這個玉佩是早逝的父母留給他們兄妹的。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夏榆!
“不好意思,我先打個電話。”夏栎很少有這麼慌張的時候,但他現在完全冷靜不下來。
顫抖着手給妹妹夏榆打去了電話。
“喂?”妹妹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顯然是剛睡醒。
但她的聲音宛如一顆定心丸,夏栎緩了緩語氣道,“阿榆,你的玉佩還在嗎?”
想到這,他就有些愧疚,叫魂事件發生至今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居然才想起來要詢問妹妹。
夏栎第一次慶幸眼鏡隻能發出比較機械性的語調,
“在啊,怎麼啦?”夏榆道。
接着又看了看時間,發現差不多應該起床了,于是就直接翻身下了床。
夏榆是個實習護士,可能是為了早點自立,當初,瞞着家裡偷偷報了衛校。
等夏栎和舅舅發現的時候,木已成舟。
舅舅想她複讀,夏榆說什麼也不願意,隻能由她去了。
她現在住在醫院提供的宿舍裡,整體布局就和大學宿舍很像,上床下桌。
春節期間的班工資是翻倍的,所以很多小護士都願意留下來加班,但心善的護士長知道他們家情況後,就給夏榆多排了幾個春節期間的班。
“沒事,我的玉佩碎了。想着如果你的也丢了,那太可惜了。”他松了一口氣,聽上去夏榆那邊暫時沒有問題。
“這樣啊,人沒事就行。”夏榆拆開一包零食,咔嚓咔嚓吃起來,“我聽說如果玉佩無緣無故碎了,是幫主人擋災了。阿栎,你也别太擔心。”
她昨天剛上完夜班,所以睡到這個時候才起,“要不我把玉佩寄給舅舅?讓他們幫我保管?反正我也不戴。”
醫護人員戴首飾有諸多不便,所以她早早就把玉佩取了下來。
“嗯,那你寄給舅舅吧。”夏栎道。
舅舅有把貴重物品寄存到保險櫃的習慣,寄給他的話,舅舅自會幫忙放好的。
實話實說,這兩款玉佩純粹是因為父母贈送才珍貴,料子和雕工都很一般,自然也不會擔心人見财起意,更何況舅舅為人淳厚又和他們媽媽情感,必然不可能和謀取兩個孤兒的那點财産。
“舅舅他們現在在老宅還是市區啊?”夏榆從抽屜裡找出玉佩,又找了個小布袋把它包了起來,準備一會兒就加錢寄包裹送走。
夏栎今天提起來這事,她才發覺或許交給舅舅保管也不錯。
老宅?老宅!
夏栎突然記起來,就是他們還住在老宅的某一天,外婆将玉佩拿出來給他們帶上的。
三步之内。
難道會和老宅有關系嗎?
“應該在市區。”夏栎回答道。
昨天他還看舅媽在朋友圈發一家人的合照,看上去是回她的娘家了。
随後,兄妹兩個相互叮囑了幾句就挂了。
夏栎自認不是個莽撞的人,而且自家人搬出老宅的時候,他也十歲了,早就過了懵懂無知的年紀。
當年,在外婆死後。
舅舅本來買了很多建材,準備把木質結構的老宅整體翻新一遍,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間準備舉家搬遷到市區去。
現在想來,絕對有什麼夏栎不知道的隐情。
“需要幫忙嗎?”一直默默充當司機角色的應齊開口道,“别擔心,我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到時候咱兩清。”
“你放心絕對和加入X無關,我個人的私事。而且,合作期間,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
前擋闆的影子将應齊上半張臉匿在陰影中。
夏栎無法從中讀出任何情感,但他明白一點這個男人沒有在開玩笑。
或許和他做交換并不是一件壞事……
他仍然是以一種抱胸的姿勢坐在後座,及腰的長發還沒來得及修剪,如綢緞般披散,讓人誤以為這人的性格也同他的發質一般柔軟。
看着夏栎這個姿勢,應齊就知道他對自己還是有很強的戒心。
不過,他也無所謂。
應齊扭正腦袋專心開着車,笑道:“怎麼樣?考慮一下?”
“你能和我去我家老宅嗎?”夏栎壓低聲音道。
事實上,目前也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不如去老宅看看,更何況這樣他也不算欠應齊人情,平等交換而已。
汽車行駛至A大門口。
此時,警戒人員已經撤走了。
如X說的那樣,沒有目标的話,靈體會自動遊走開。
可這樣真的好嗎?
夏栎還是有些許顧慮。
應齊側身問,“準備啥時候出發呀?阿栎。”
聽到他的稱呼,夏栎不由地覺眉頭微蹙。
阿栎是他的小名,向來隻有家人才會這麼叫他。
“如果你帶上封印物的話,我們今天就能出發。如果沒有,就免談。”夏栎拿起自己的生活用品,語氣中透露着堅決的意味。
他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覺,老宅中必定隐藏着某種答案。
應齊聞言,随即停下了打開車門的動作,說道:“當然。”
“地址,我們現在就走。”夏栎将地址發給了應齊,他堅定地道。
“好嘞,收到!”
忽地。
應齊就調轉車頭朝向夏栎給的地址重重地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