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她的提醒,幾人的态度立馬熱情了起來。
夏栎則是有些驚訝于X裡畸人的财大氣粗,旋即又郁悶起來。
妹妹周圍的同事居然是這種品行。
他眉毛一挑,立馬否認道:“别,這是壽……夏婕的車。”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浪費心力去和這群人交涉,便毫無心理負擔地将鍋甩給壽婕。
“沒想到,夏婕小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居然喜歡開如此粗犷的車型嗎?”蔺飛一副淡定的模樣,似乎是個不為金錢所動的人。
但他的這副模樣,在夏栎眼裡就是虛僞而做作。
更别說閱人無數的壽婕了。
她其實并不想理這個眼裡滿是算計的男人,那種把自己當獵物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自從成為畸人後,她哪受過這種對待?
但考慮到以後夏榆還得在這個醫院工作,給人留下個有人撐腰的印象也能賣夏栎一個好。
于是,她揚起一個淺笑道:“随便買的。蔺醫生,能帶我們去找夏榆嗎?”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矮個女人便一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這位是?”夏栎敏銳地感受到了她的退縮,擡頭看着女人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被夏栎看得渾身發毛,躲閃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沒有……要,要不還是我們把夏榆給你叫下來吧。”女人道。
夏栎眯了眯眼,強制靈體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地看着對方的眼睛。
女人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心虛地别開了眼睛。
這下,他更确定了這個女人就是在心虛。
難道她對夏榆做了什麼事情?
妹妹在他這裡一向報喜不報憂,所以他并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能隐約猜出同事和夏榆之間可能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夏榆哥哥,你先别急,是這樣的。”蔺飛趕緊出來解圍,“我們之前排房間的時候,是按工号來的,夏榆這不是剛好最後一位嗎,于是她就單獨一間房間了。”
“對對。”女人趕緊點頭,扯出一個尴尬的微笑。
僅此而已嗎?
三歲小孩來了都不信。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壽婕道。
“哎?夏榆的妹妹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實話實說而已,其他人兩人一間,夏榆一個人一間,這麼算來分明是夏榆賺了,不是?”高個女人一開始聲音還有些小,似乎是越說越有底氣音量越發地大了起來。
“袁瀾,你别激動。”蔺飛松了一口氣,“是這樣沒錯,夏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看要不我們先帶你去找夏榆?”
“是啊,是啊。”另一個矮個女人連忙幫腔,生怕夏栎再追問她。
“那行,我們趕時間。你,你叫什麼來着。”壽婕懶得和他們扯皮,無表情地指着蔺飛,“趕緊帶路去。”
她的态度有些意料之外地高高在上。
夏栎原以為蔺飛肯定會生氣,沒想到對方似乎很願意為他們效勞。
不,的确地說,是很願意壽婕效勞。
蔺飛笑容僅僅隻是僵了一瞬,快得幾乎不可察覺。
“夏婕小姐,我叫蔺飛……”
“無所謂,走吧。”壽婕道。
蔺飛瞥了一眼夏栎,表情透露出一股無奈,就像是在寬容一個小姑娘的任性一樣。
“夏榆住得很近,二位可以和我慢慢走。”蔺飛道。
二女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二位家屬,好不容易來感受一趟我們B市人民醫院的氛圍,我們也跟着去吧。”高個女人道。
夏栎頭也不回,現在他隻想快點趕到夏榆那邊。
不知道是不是血親之間的感應,他現在感覺很不舒服,胸口悶得慌。
另一邊。
夏榆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了。
手機鬧鐘準時在10點響起,她就起床,打算收拾收拾出門。
不過,等到她打開門的時候,卻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此刻房間外居然不是那明亮的、鋪滿柔軟地毯的走廊。
而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回事?
夏榆以為自己睡蒙了,趕緊關上門,拍拍臉試圖讓自己醒過來。
等她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卻更加驚慌了。
因為,她發現房間裡明亮的燈光無法照亮外面的一絲一毫的黑暗,濃郁不化的黑就像黑洞一樣吞噬了一切。
難道是樓道停電了?
夏榆急忙拿起手機打開手機的電筒。
然而并沒有什麼用。
又打開了窗戶,窗外也是一片黑暗。
而這次打開手機卻讓她發現一個更可怕的事情,她的手機沒有信号。
不死心的夏榆嘗試着撥通報警電話。
沒用。
“有人嗎?”
她立即轉換策略,朝外面大喊一聲,試圖引起路人的注意。
不過,很快又放棄了這個方法。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人住在四樓的,即使有裝修的工人上上下下,也不可能挑在有客人的事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