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她怎麼大聲,外面也沒能傳來任何回聲。
一時間。
向來自認冷靜的夏榆也不由得有些慌張。
深吸了一口氣後,果斷關上門,打算去廁所洗把臉冷靜一下。
所幸,廁所裡的水還是正常的,并沒有因為外界的異樣而停水。
“呼。”
夏榆長舒一口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不由皺起了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
剛剛洗臉的時候,急着出門都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卻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怪怪的。
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還沾着水珠的手順着皺起的眉頭一路往下撫摸。
眼睛沒問題。
鼻子沒問題。
嘴巴……夏榆瞬間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後退一步,卻一個不小心滑倒。
顧不得疼痛。
夏榆驚惶失措地捂住着自己的嘴巴。
她的嘴……剛剛分明是在笑!
這不可能,她有沒有在笑,她自己還不知道嗎?
真是見鬼了。
見鬼?
聯系門外黑漆漆的虛空,夏榆猛地想到那些民俗故事裡的鬼遮眼橋段。
幾乎所有的解法都是要被遮眼的人,閉上眼直接往前走。
夏榆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當下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隻用科學就能解釋的。
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不得不謹慎對待這個猜測。
或許,可以退而求其次。
夏榆閉上眼,伸手往門外摸去。
靜山療養酒店,四樓。
夏栎看着四樓的環境不禁怒從心起。
四樓分明是還沒有裝修完,隻有最靠近電梯的一間房間裝了大門。
而且,一看就是臨時裝的,外面透明的封膜都沒來得及取下來。
還沒等他開口,高個女人就找補道:“哎呀,要不說小夏人好呢?我們之前還問過小夏,她一個人住四樓有沒有關系嘞。”
女人假惺惺的語氣聽得夏栎直犯惡心。
邊說,她還邊看向蔺飛。
似乎是在和對方确認,自己的話有沒有纰漏。
夏栎看着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哪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無非就是,夏榆被這些人排擠,不得不單獨住到還沒完全裝修完成4樓來。
至于原因嘛,大概率是出在這個男人身上。
“那個誰,你。”壽婕指着蔺飛道,“去開門。”
也不知道壽婕是不是故意的,她再一次忘記了蔺飛的名字。
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些,卻還是維持着自己的人設。
蔺飛意味深長地看了壽婕一眼。
本來他确實有些惱了,但這女人一副和夏榆如出一轍高傲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充滿征服欲。
實際上,他本來的目标是夏榆,而且他對這個目标非常滿意。
美麗的臉蛋,倔強的性格,高嶺之花般的氣質……要說他對夏榆有什麼不足的話,那就是夏榆不夠有錢,即使弄到手也隻能玩玩。
但夏婕不一樣,那種金錢堆積出來的驕縱,再加上白化可能帶來的早逝,足以他将其當成結婚的對象。
他相信這個大小姐遲早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到時候……
“蔺醫生?你沒帶萬能門卡嗎?”高個護士見對方站在門前遲遲不動手,以為是出什麼問題,趕緊上前去。
“沒事,我隻是覺得,我一個男生直接刷卡進去不太好。”蔺飛将萬能卡給了壽婕,“還是身為妹妹的夏婕小姐來吧。”
說着,還一臉真誠地看着壽婕。
“要我說,還是蔺醫生心細啊。”高個女人感歎道,“可惜,夏榆沒這福氣啊。”
“唉,夏榆哥哥你還不知道吧。之前,夏榆和蔺醫生在談戀愛,但不知為什麼夏榆突然在食堂大發脾氣,後來好像就分手了。你看看,蔺醫生多好一人。現在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讓夏榆該抓緊還是抓緊吧。”另一個女人道。
她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絮絮叨叨地講着。
“都過去了,大家都要向前看不是?”蔺飛雲淡風輕地道。
難道夏榆真的和眼前這個男醫生談戀愛了嗎?
夏栎有些迷惑。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滴——”
壽婕毫不客氣地拿過房卡,刷開房門。
矮個女人道:“這個房間怎麼黑漆漆的,夏榆還沒醒嗎?夏榆哥哥,我先把燈打開哈。”
太黑了。
夏栎留意到這個房間的不同尋常頓時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