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衆人就重新分好隊。
夏栎和三個女生一起跟羅桑,受到他暗示的呂蓁以及其餘的人跟老丁。
重新分隊的幾人裡,羅桑在前面帶路。
作為目前隊伍裡唯二的男性,夏栎自然就被分配到了斷後的任務。
就這樣,兩隊人分道揚镳。
一路上,夏栎的隊伍都慢吞吞地走着。
他邊走邊思考如何開口才不會引來懷疑。
女生們的腳幅相對比較小,所以他能很輕松地跟上,羅桑也樂得悠閑。
直到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并開始播放鈴聲才把這宛如春遊般的徒步給打破。
“手機信号不錯。”羅桑微微側身,用眼睛的餘光觀察着夏栎。
“鬧鈴響了。”夏栎皺了皺眉,按下挂斷按鈕,“不好意思,吓大家一跳。”
他明顯感覺到羅桑看他的眼神在鈴聲響的一瞬間變了。
那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眼神。
夏栎低頭擺弄着手機,裝作在關閉鬧鐘。
對方對手機消息音很警惕,還不要在這個時候查看消息回複較好。
羅桑叼着煙含糊道,“我還以為你還有信号呢?”
夏栎臉色微微一僵,随即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怎麼會,附近沒有信号塔。不過,這裡似乎也沒有傳說中的這麼危險。你說官方怎麼就禁止進入了呢,多可惜啊。”
他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對呀,如果一般允許通行的徒步線路上都有信号,那多方便啊。我拍了好多照片和視頻,但一直沒信号,看來隻能出去後再發給社團裡的人了。”王凡凡一路上都在用自己的相機記錄着周圍的風景。
說着,她舉起了相機提議幾人一起拍一張合照。
衆人自然也沒理由拒絕。
羅桑居然也在姑娘們的再三保證下參與了合照。
這似乎和梁一棠說的有些出入,向導對電子産品的看管也沒她說得這麼嚴。
合影後,他便決定停下來修整一番。
趁着休息時間,王凡凡将合照發給了夏栎二人。
“要我說這條路還蠻适合新手的,之前一直沒來森林裡徒步過,就是怕一些蟲子。現在已經走了快三個小時了,怎麼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小動物。”王凡凡的同伴似乎也很滿意這次徒步旅行。
夏栎心裡卻是略微一驚。
由于這片樹林過于正常,而且衆人還是一同行動的,更别說他們還有多次出入樹林的向導帶隊。
以至于,他剛剛隻顧着關注老丁和羅桑。
現在經過她這麼一提醒,才發覺到這片樹林确實安靜的可怕。
一點聲音都沒有。
林子昏暗,影影綽綽,讓人一時晃了神。
心裡感覺特别壓抑,似乎有什麼重物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
隻是……這種變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而且衆人都毫無察覺。
元瑤湊了過來,低聲詢問道,“帶我離開這裡,我可以給你一件封印物。”
“我也隻是個菜鳥,自身難保。”夏栎聳聳肩,“你還是另尋高人吧。”
元瑤一臉“我都知道了”的表情,看着他假模假樣。
不過,見夏栎一直不松口,便換了種方式,“我觀察過了,你最合适。之前的行為可能惹到你了,為了顯示誠意,我可以将我的代号告訴你。”
“我叫……跛腳。”元瑤有些糾結地說出了自己的代号,“我把自己的能力叫作絆腳繩。”
從飛揚跋扈到有求于人,不得不說元瑤還是個非常适合在畸人這個奉行叢林法則的世界生存。
一般人可能到這個程度多少也會送點口。
“再說吧。”但夏栎并沒有打算完全拒絕元瑤,隻是也沒想和她牽扯太多。
一個新人立馬就能有自己的方式為自己。
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無害的樣子。
【帳篷裡内部就是普通的隔音材料,看布料的樣式應該是典型的當地民族樣式。不過,我查到了另外一個東西】
夏栎目光微動。
漸漸将屏幕往下翻。
下面居然是一張照片。
的确的說是,梁一棠的照片。
這張照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像素看上去并不是很高清。
照片上的梁一棠穿着學士服,面容和現在一樣,毫無變化,那雙眼睛滿含笑意地看着鏡頭,令人忍不住露出一個淺笑。
【這是我從死亡人口檔案裡保存下來的】
【檔案顯示,梁一棠1983年出生于川省L市,2003年畢業于L市理工學院,同年失蹤。五年後,還沒有任何關于她的消息,家人便報了死亡】
【夏栎,你看到了嗎?和你一起合影的‘梁一棠’在近20年的時間内外貌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