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琳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安南星也隻能寬慰道:“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啊找到殺害宋瑤的兇手。”
“我知道,我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我能早點知道會不會就不會發生了。”
安南星很清楚姐姐安南琳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人熱忱大方,心眼大,家裡也時常擔憂她會不會被人騙,可如今在自己面前哭的不能自已的安南琳沒有往常的樣子,宋瑤的死還是對她造成了影響。
“南星,一點要找到兇手,我要他付出代價。”
“嗯。”
在安南琳走後,安南星才吃上飯,但兩人聊得太久,飯菜已經冷了,隻能将就着吃。
待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報,說是沈家的馬車已經停在府外,就等他了。
“什麼,沈玄來了。”安南星急匆匆穿好衣物,跑出府。
沈玄一出來,就看到腰帶系的松松垮垮,頭發梳得歪歪扭扭的安南星,笑出聲道:“你這是什麼打扮,也是新奇,衣服再破爛一點便可以去大街上乞讨了。”
安南星一聽這話,忍不住撅起嘴嚷嚷道:“這還不怪你,要不是急着來見你,我至于這般摸樣嗎?”
“好好,都怪我,那小少爺不如先上我的馬車整理一下吧,你沒發現周圍看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安南星經這一提醒才發現在他們周圍确實有不少人看了過來,臉忽的一下紅了,推着沈玄就上了馬車。
正整理衣物呢,安南星就感覺到一股無法忽視的視線,扭頭一看,沈玄正目光灼灼的盯自己。
“你看什麼呢?”安南星惡狠狠的說道。
可惜配上他現在這幅摸樣,實在看不出什麼兇狠,反而透露出幾分可愛。
沈玄被人抓住偷看也不心虛,大大方方的說:“看你啊。”
沒想到沈玄竟然直接承認了,這讓安南星剛要說出嘴的話成功停在嘴邊,哽住了。
“啊啊啊啊,你滾啊,有你這樣的嗎?你都不會心虛的嗎?”繃不住的安南星終于開始發瘋了,張牙舞爪要和沈玄拼命。
還真讓安南星說對了,沈玄不但不心虛,還理直氣壯道:“都是男人,而且你不過是在整理衣服,有什麼看不得。”
明明是偷看的人,比被偷看的還理直氣壯,關鍵是還打不過人家,安南星氣的磨牙,發出咯吱咯吱聲。
“哈哈哈哈。”
看到這樣想打人又打不過的樣子,沈玄直接笑出聲,把馬車外的人吓一跳。
見安南星臉越來越黑,沈玄才停下笑,清咳一聲,道:“好了,不逗你了,這次找你是有要事的。”
“有什麼要事啊。”安南星氣鼓鼓道。
沈玄表情嚴肅,不複剛才的高興,“周衡找到了宋瑤指甲中的布料碎屑來源。”
安南星立馬坐正,看向沈玄,“什麼,找到了,是什麼布料啊。”
“周衡從裡面找到一縷金線和一些絲,找了布匹店的人問,是用織金做出來的,能用的人非富即貴。”
“那範圍确實可以縮小了,能半夜潛進宋家不被人發現,還是穿着這樣貴的衣服,應該隻有宋家人了。”
沈玄:“是,而且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嗯?”安南星好奇心被這一番話給勾起來,纏着沈玄問到底是誰。
可沈玄嘴巴緊得很,任憑安南星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撬不開,隻能放棄。
“那兇手知道了,詐屍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沈玄就知道他要問這個,不緊不慢道:“你還記得你在棺材上發現的細痕嗎?”
“記得,是那上面的痕迹找到了什麼嗎?”
“是,那東西是被天蠶絲造成的,詐屍應該是人為。”
安南星有些高興,一早上聽到幾個好消息,再對沈玄生氣也能消氣,“那有線索嗎,知道是誰做的嗎?”
“已經知道了,到宋家你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馬車也快速使向宋家,而到了後,大理寺的衙役已經守在宋家外面,看來他們一早就到了,隻是在等安南星和沈玄。
還沒進去,一個茶盞就砸到腳邊,摔得四分五裂,擡頭看,宋震坐在太師椅上,臉色漲紅,顯然剛剛在發火,連茶盞都摔了。
“宋大人好大的威風,這是不歡迎我沈玄來嗎?”
宋震冷哼一聲,道:“我怎敢不讓沈大人來,我這宋府對你來說還不是出入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這是何意啊?”沈玄繞過茶盞碎片,看着宋震,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