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懂事，不過是幾天沒管，連規矩都不懂了。”

說是下人不懂事，可看向的人确實沈玄，遲鈍如安南星也能聽懂宋震是在點沈玄呢，沈玄怎麼會聽不懂。

可他卻半點不在意宋震的嘲諷，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的喝茶。

沈玄不着急可宋震着急啊，他現在是麻煩纏身，邊疆的事沒查幹淨，死了的女兒又惹出麻煩，現在隻希望趕緊結束，把沈玄他們送的遠遠的。

沒多久，衙役帶着兩人走上來，是趙峰和小泉。

“沈玄，你這是什麼意思。”宋震不認識趙峰但認識小泉，如今沈玄讓人帶他們上來，所有人都抓不着頭腦。

“宋大人，今天我們來是為了給宋小姐的死查明真相。”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人便是兇手了，那個男子我不認識，旁邊那個姑娘我可認得，是我女兒的丫鬟，難道是他們二人合夥殺了我女兒？”

沈玄沒說話，像是默認了宋震的猜測。

宋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又道：“多謝沈大人為我女兒讨回公道，這兩個人便交給我宋家處置吧。”

啪！

茶盞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宋大人，犯了罰應該交由大理寺或者刑部處罰，而不是你宋家來，您可明白。”

宋震面色鐵青，沈玄這話說的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就差指名道姓說他宋家越俎代庖。

“哼！”宋震也不管了，他倒要看看沈玄能耍什麼花樣。

“小泉，我問你，在宋小姐死前你知不知道他們要私奔。”

小泉噗通一聲跪下，道：“大人，我不知道小姐要私奔，還是女…羅大人帶我去小姐的房中探查才知道的。”

“你知道，甚至你在幫他們逃出宋家。”

“沈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如果知道小姐要私奔，就不會等着羅大人提醒我，一早便告訴你們了。”小泉笑得很勉強，但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就在這時，安南星說話了，“不對，你确實知道他們的計劃，在執行當天，你們曾和我姐姐長甯郡主一起去寺廟上香，在中途，宋小姐帶着你一起離開，說是去取開光玉佩，接近半個時辰才回來。”

安南星看着小泉，沒說出一個字，小泉的臉就白上一分，待全部說完，小泉的臉已無血色。

“大人，小姐确實離開去見了趙公子。”小泉緩緩說道：“但，我沒有聽小姐和趙公子在說什麼，一直在遠處望風。”

“小泉，你很聰明，可你還是忽略了一些東西，你說那晚宋瑤突然把賣身契給你了，還給了不少金銀，試問，如果不是要離開還不放心你一人待在宋家被問責，她為什麼要歸還賣身契。”

“我……”小泉咬緊下唇，無法反駁。

“大膽賤婢，竟敢鼓動小姐私奔，來人，給我抓起來。”宋震拍桌而起，命令家丁把小泉拖走。

而家丁還沒碰到小泉就被她突然暴起打人。

小泉力氣大，家丁一時不察，還真被她給打傷了，就在家丁準備還手時，沈玄出聲制止，“給我住手，大理寺辦案，由不得閑雜人等插手。”

家丁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在原地猶豫不決。

宋震怒上心頭，指着沈玄破口大罵：“沈玄，我敬你三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宋大人，究竟是誰得寸進尺？”

沈玄冷冰冰的看着宋震，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好像随時能殺了宋震。

宋震被這眼神駭住，一屁股坐下來，半天也不出聲。

“哧，還以為宋大人是什麼英勇之人，原來不過是個紙老虎啊。”小泉嘲笑道。

“你，賤婢，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呸！賤婢又怎樣，總比你這個豬狗不如殺死自己親身女兒的人強多了。”

小泉話一出，掀起驚濤駭浪，宋震的臉氣得扭曲起來。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會殺自己的女兒，你不要胡亂誣陷。”宋震恨不得上前掐死小泉，但他不能這麼做，這樣更會證實是他殺了人。

小泉高聲呵斥道：“宋震，你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嗎？我親眼看到你掐死小姐，還威脅府裡下人不準把你從小姐房内出來的事告訴沈大人他們，又親自處理了一批不安分的，你以為你能做的天衣無縫嗎？”

“你，你。”

“宋震，我告訴你，我賤命一條，隻要能為小姐報仇，丢了也值得。”說完，小泉竟從胸口處拿出一把匕首，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刺向宋震。

“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