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面露兇光,一心複仇。
少年把妞妞五花大綁丢回車上,這個玩具有意思,要留着。
雨漸漸小了。
一顆黑色的子彈觸不及防打到少年身上,由于肌肉纖維韌性增大,子彈沒能沒打進肉.體,卡在衣服上。
少年回頭,眼底燃燒怒火,可是周圍隻有數不盡的喪屍并沒找到放冷槍的人。這時,卡在衣服上的子彈忽然炸開,巨大的沖擊力令他後退了一步。
随後好幾顆子彈打中他身邊喪屍的後脖頸,後脖頸是喪屍緻命點,爆破聲此起彼伏帶倒一片喪屍,但倒下的喪屍相比站立的喪屍海仍是滄海一粟。
少年一把拉起地上的琴長紅和珍姨當擋箭牌,絲毫不覺得羞恥。他緩緩開口:“我隻是來見見老朋友,沒想和你們打架,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往基地裡放大量喪屍,殺死半數以上人口,還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挾持人質威脅他人……就是他口中說的來見見老朋友?
“出來見個面吧,躲背後放冷槍可不像好人,你們不是最愛标榜自己麼,垃圾們~”少年輕佻開口.
忒不要臉。
躲暗處的銀安不得不沖對講機下命令:暫停攻擊,保護人質。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長得像人類但絕不是人類,他研發的特殊子彈沒辦法打進他體内。
檢查隊成員聽命行事。
異能者大隊的人因聯盟關系多少給幾分面子。
可基地軍絕不會買單,不僅不買單還專門反着來,銀安說暫停攻擊,周陽平偏要殺出重圍。
為了全基地幸存者的安全,犧牲兩個女人算什麼,那是她們的福報。
周陽平小隊手上的武器,還是剛才檢查隊出于人道主義從倉庫裡拿給他們的,不然就他們那幾杆破槍,早被喪屍抓到姥姥家了,但顯然周陽平不會念這點情,一手卸磨殺驢玩得比誰都溜。
他命令手下繼續射擊不準停手。
“這樣不太好吧。”隊伍中有人不忍心。
若對面隻有喪屍他們當然不會手軟,可是現在瘋子手上有人質,不管人質死活有違保護基地的初衷,是赤裸裸的殺人。
有幾個人立馬附和。
檢查隊、異能者大隊和基地軍藏身地不同,僅靠對講機聯系,無法看到對方面容。不然檢查隊隊員肯定能認出來,這幾隻出頭鳥正是上次人手不足被借到檢查隊負責城門檢查工作的新兵蛋子,其中還有唐醫生親自蓋章認證看好的小夥。
“你說什麼?”周陽平陰恻恻盯着說話的人,冷不丁從口袋裡掏出短款手槍,怼上那人太陽穴,小夥呼吸瞬間變得沉重,雙手用力攥緊發熱的槍柄,青筋凸起尤不自知,眼底是怒發沖冠的紅。
被隊長用槍指着,誰能不激動?
周揚平看出他的不服,咬牙切齒威脅道:“你有本事給老子再說一遍?媽的,那麼有同情心,去把那女的換下來你上啊,再敢給老子多說一句廢話,一槍爆你的頭。”
這不是恐吓,是周陽平能幹出來的事。
雨悄無聲息地停了,落葉上的水珠叮咚落到積水的坑内,驚跑落葉底下的幾隻蝌蚪。
現場一片靜谧,沒人出聲回應紅衣少年。
能回啥?
跟他理論“若不是你派喪屍圍城挾持人質,我們也不會背後放冷槍”嗎?
快得了吧,那隻怪物明擺着沒有情感,叙個舊叙到殺人放火,跟他認識倒八輩子黴。
等等……叙舊?
銀安腦子閃過靈光:基地裡誰有可能認識這隻怪物?
強大卻不被喪屍攻擊的生物。
由于唐可的特殊性,銀安立馬想到M幹細胞,進而聯想到遠近聞名的克隆嬰兒和剛揭露身份的小濯。
難道他是來找小濯的?
把小濯找來說不定能拖延時間,解救人質。
銀安抽出對講機,用隊内暗号把消息傳遞出去。
“哈……都不出聲是嗎?垃圾M……”們字還未落地,攪屎棍基地軍不知從哪個角落稀稀拉拉射出幾顆子彈,有一顆險險擦過琴長紅臉頰,疼痛讓昏迷中的女人眼皮抽動。
周陽平壓根沒想過救人,隻想讓這隻怪物死。
挑釁行為徹底激怒了脾氣乖戾的紅衣少年。
找不到罪魁禍首,人質第一個受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