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師饞這裡很久了。
小時候瘦巴巴的庚子濯臉上就有肉,洛老師平日裡就喜歡掐兩下,幼崽肉乎乎的臉頰真的很治愈啊,這個習慣至今都沒改過來。
後來,庚子濯體型拉長,肌肉增長,慶幸的是,臉上還有滿滿的膠原蛋白,洛老師能吃他哭唧唧的可憐相,臉頰肉要占頭等功。
但長大後,礙于兩人關系,洛童再沒動過手,吸不了屍族幼崽,吸吸滿滿膠原蛋白的人類青年也好啊,趁庚子濯昏迷,多捏捏,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要是庚子濯知道了,腳指頭都能猜出他的反應,他絕對會很興奮,貼臉讓他捏,随後得寸進尺,提出各種不合理要求。
所以還是冷酷無情些好,不能讓他知道,不然持靓行兇。
洛老師捏沒一會,突然警覺,四下觀望。
——界靈前輩不會看見吧?
他視線回到白布上,還好,前輩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看見臉的界靈沒有完全放下戒心,直言:“你今天怪怪的。”
皮利瞟了他,不甚在意:“你今天也怪怪的。”
心裡有事的界靈竄一下變臉:“有、有嗎?你看錯了吧,哈……哈”
“弄具假身體就想糊弄我。”
皮利抱臂,居高臨下,湖綠色的眼有狡猾的笑意。
界靈:!!!!!“你怎麼發現的??!”
本源空間的洛童不忍直視,他好像明白界靈為何會弄丢自己的主人了,人家詐你的聽不出來啊,玩鬥地主時,人家出一對三,前輩順溜地扔出了王炸。
器靈都如此天真的嗎?
兩人沉默對視,皮利但笑不語,半響,界靈尖叫:“我忘記血契了,血契作用下我的障眼法對你無用!!我的結界也防不住你!!”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泰山府君,啊啊啊啊……”
“等下前輩,”一連串信息砸得洛童暈頭轉向,新出現的人名他大緻能理清關系,但無效是什麼意思?
“您的意思,您的術法對與您結了血契的人都無效對嗎?”
“那為什麼那天您用結界将我困住,他們卻看不見?”
洛老師一針見血指出不合理的點。
“那個比較特殊,我用了本源的力量,有陣眼的是老子的術法,沒陣眼的是我的本源,現在你和那小子就坐在老子本源鼑裡,懂嗎,本源力量除了我和主人,其他人都看不見。”
界靈嗚嗚咽咽,還不忘用傳音跟洛童解釋。
“現在怎麼辦?他發現了……”
界靈有些無措,他不善撒謊,從前他沒有撒謊的場合和機會,誰都讓着他,老威風了。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界靈欲哭無淚。
“我可以裝沒看見。”皮利話鋒一轉,點頭示意:“你知道的,我都是被逼的,要不是……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說到原因時皮利靜音了,但界靈何許人也,知道他不敢說出泰山府君的名号。
界靈可以随便說,因為他不是泰山府君的手下,和皮利這種賣身做仆人的不同,仆人身上定然有契約,不得說任何主人不好的話,有嚴厲者提起名号就會自燃。
尤其像泰山府君這種老變态,人間管他叫什麼,閻王爺,可别美化他名字了,天天死人堆裡混,沒病都憋出病來,盡學些吓唬鬼的把戲。
别看皮利表現上是光鮮亮麗的地府公職人員,幹得都是宮女太監的活,哪裡有好幹的活,都是熬出來的,界靈越深思,目光愈發同情。
神庭都是些人精,界靈這種缺心眼,才是少數。
他好事地上前拍拍人家後腰(本來想拍肩膀的,奈何夠不着),語重心長說:“我理解你,都是當下屬的,難免身不由己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的上頭那位又是個癫的,我懂,我都懂。”
“這樣吧,看在我倆共事那麼多年的份上,允許你之後向我提一個條件,什麼樣的都行,老子能做到都幫,幫不到也請主人幫,但願能早日幫你脫離魔窟吧,别太感謝我,老子就是這麼善良,積善行德,替天行道。”
界靈連連拽了好幾個成語,以示誠意。
他想這家夥之後要是想離開泰山府君身邊,自己就請主人把他讨過來,這人不壞,就是太軸,聽話還是很聽話的。
皮利蹲下\身,認真道:“真的嗎?那我們拉鈎,蓋完章不準變。”
“好!”界靈脆生生應下。
而本源空間裡的洛童看到眼前這一幕,嘴角的笑意重現,眉眼生輝。
拉鈎?
庚子濯,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