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蕊蕊。”維迪娅看見我很是高興地打了個招呼,将她身邊的小男孩帶到我這邊,“這是我兒子,子涵。子涵,這是你的阿姨,名蕊。你可以叫她蕊蕊。”
小男孩很有禮貌地問好:“你好,蕊蕊阿姨。”
“你好,子涵。”我也對他問候了一下,然後轉向正題。“維迪娅,沒想到你今天也會出席,我還以為你說會參加是個玩笑呢。”
她也笑:“我也以為你說的競标是個玩笑。”
“當然不,”沒想到她一下就談到這個問題,我盡量得體地顯示我早有準備。“事實上,我很認真地對待它。”
維迪娅但笑不語,然後從包中拿出一個U盤,U盤上面還挂着一個hello kitty。
我接過她遞來的U盤,心中欣喜,對她壓低了聲音:“私人版?”
“不,是折扣版。”她嚴肅地糾正,“六百萬,主題闆塊第一段後的頭個廣告。”
“哦,真便宜。”我挑了挑眉,心中的不在意并沒有在面上顯現。
六百萬,隻是低了一點點,但是我明白這個位置很難拿到,因此我還是很滿意。
“讓利百分之三了,名大小姐。那可是黃金時段,我還是給你算在十五秒内的呢。”維迪娅用了一副無奈的口氣,“如果不是你今天能把李斯特請來,我也不會下血本。”
“五千五百萬換CER集團的百分之十的控股,很劃算的交易。”
她翻了個白眼,“是百分之七——李斯特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無奈中帶點揶揄:“那就是你的能力不足了,不能怪我。”
“名蕊!”
談話間,樂曲已經奏響,名晨帶着蘇煙在蘇煙父母的陪同下出場。
蘇煙一身火紅,肩披雪白的披肩,半放的頭發如瀑布般襯得披肩越發雪白。
維迪娅看得皺起了眉,“好混亂的搭配,她未婚夫都不提點一下的嗎?即使是尊重女方心意也太過了,完全是一場滑稽的時尚秀。我記得名晨不論在國外國内,審美觀都是一等一的高吧?怎麼到了他未婚妻身上就不管用了?”
我仔細看了下,一時間還以為是進入了賣場。
蘇煙全身上下數一數一共有五種顔色,雖然每樣東西都價值不菲,但是名晨沒有告訴她裝扮最忌混搭嗎?這樣一來她的臉算是丢盡了,畢竟這裡的都是和珠寶時尚有所關聯的商界人士,審美也具有一定的高度。
難道名晨愛到昏頭了覺得她穿什麼都好看?這樣到也算她有本事了,能讓一個設計師抛下最基本的審美觀,也是一種能力。
我冷笑:“我進去時準備室裡面隻有準新娘和伴娘呢,妝還是伴娘替她畫的,你信不信?”
她很訝異:“怎麼,你沒有驚訝又心疼地從伴娘手中奪過化妝品親自替她上妝?”她皺着眉,似乎很不滿,又很不解。
我笑得一派溫和:“她隻不過是個路人,讓我給她化妝?”我斂了笑容,靜靜地看着神壇處的那對人,“她還不配。”
維迪娅靜默了半晌,笑出聲來。
“名蕊,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自傲。一如既往的……強勢哪。”
“現在這個社會,不強勢怎麼行,怎麼管得住那些員工?”我給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原因。
維迪娅附和,“說得也是。”
沒錯,不強勢怎麼在商場裡立足;不強勢,怎麼和我的好弟弟争ATHENNA的繼承權呢?
本城知名的節目主持人的訂婚演講結束,名晨很順應地側身吻上了蘇煙的面頰。一陣哄笑口哨聲在場内爆發。
我随着大衆潮流鼓掌,順便搜尋了一下在人群中起哄的人,發現大多數是蘇煙那邊的親朋好友,鮮少是和名晨同一年齡的二世祖。
而名晨更多在商場上的朋友和今天隻是過個場的上層人士一樣,鼓掌祝賀。
我心中一邊嘲笑,一邊不舒服。
這些商界人士平日裡一般的宴會都不會參加,今天他們竟然來參加在我們這些人眼中公認的鬧劇,雖然其中不乏有看好戲的,但是這麼多商界名流都應邀參加還是讓我心裡不爽。
似乎他天生人緣好。
其實有時候我很嫉妒名晨,父母的優點都遺傳給了他,無論是父親的經商頭腦還是母親的設計天賦,他似乎是上天注定的耀星。蘇煙得他,與她來說是幸,與我來說,更是。
我衷心希望這兩個人是真愛,這樣一來就沒人和我搶繼承人的位置了。公司的其他部門經理對我還夠不成威脅,更何況Athena的現任董事長是我爸。
我抿下一口紅酒,看着不遠處的二人笑了。
真是太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