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狗去,一狗來。
池漁欠陸宜銘一隻狗,那他小漁還一隻就是了,很公平。
小漁很滿意這個方案,他并不在乎什麼主角攻與主角受的糾纏,他隻想留在主人身邊,隻想繼續做主人的小狗。
他心中默念,拜托拜托,一定要答應。
陸宜銘臉上露出錯愕,随後又與冷峻夾雜在一塊兒,呈現出複雜。
他看着池漁與自己對視時過于真誠的表情,一下子沒分清對方說的是玩笑還是真話。
但他臉上的複雜很快收斂。
“當我的狗?好啊。”
陸宜銘站了起來,長腿一步跨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池漁,他眸子晦暗難明,叫人看不清。
“陸家莊園正好缺條狗。”
他不再看池漁,轉過身,背影挺拔卻顯孤獨。
“既然你醒了,就起來,回莊園。”
回莊園?
回家!
小漁立刻掀開醫院的薄被,翻身下床。
他看看擺在床邊的鞋子,糾結了下還是穿上。
就那一會兒的工夫,陸宜銘已經快走到門邊,準備離開病房。
小漁怕他丢下自己,連忙喚了一聲:“主人!你等等我呀!”
人類話就是好使,可以直接表達訴求,都不用叫主人猜。
看,主人這不就停下了嗎?
陸宜銘後背僵直,回頭投來的眼神複雜。
小漁沒看明白,歪着腦袋:“怎麼啦,主人?”
陸宜銘嘴唇一顫。
“我沒有那種特殊癖好。”
小漁:?
隻見他主人又沉下眉眼,冰涼的字眼蹦出來。
“我姓陸,以後在莊園裡叫我陸先生。”
……
陸家莊園位于江城邊郊,占地很大,卻不顯山不露水,如果不是跟陸家有淵源的人,根本不會知道江城還有這樣的地方。
回陸家的一路上,小漁趴在車窗邊,手掌撐着閉合的窗戶,鼻尖也怼在上頭,一呼一吸,落下薄薄一層霧珠。
負責回程開車的管家莊錦不停地瞟後視鏡,幾度欲言又止。
隻是每次他剛想開口,就會被池漁那帶着少年氣的聲音打斷。
“陸先生,那兒有小貓!”
“陸先生,是小河!”
“陸先生,那邪惡搖粒絨沖我叫!”
但陸宜銘從不接話,更不抛話,他繃着一張陰沉的臉,低頭處理工作消息。
莊錦雖然不知道少爺為什麼要把與其發生車禍的男人帶回家,但他很是為這池先生捏把汗。
太聒噪了,少爺不喜歡。
他有點想勸池先生安靜些,又有點心疼這句句沒着落的年輕先生,甚至想應兩句。
隻是一時猶豫,他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車開回莊園内,一停穩,陸宜銘就下了車,沒半句閑話,更沒拖延的動作。
顯然是不想再在這空間多待一秒。
反倒是小漁,他被困在車裡,不知道要怎麼開門。
眼見陸宜銘走遠,小漁有些急,扭頭一看,發現莊錦正盯着自己瞧。
他連忙抿着唇,圓眼透出無辜,朝人求助:“莊叔叔,可以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