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剛出餐廳,就碰到了拿着一包物品的莊錦。
“莊叔叔!”小漁幾步奔向莊錦,笑臉相迎。
莊錦把東西遞給他:“池先生,這些是您的個人物品,拿好。”
包裡是手機鑰匙證件之類的雜物,之前都放在醫院,陸宜銘的助理蔣澈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檢查與調查了一遍,确保信息準确且無違禁品後才把這些送來了莊園。
小漁懵懵的,看着這些東西,總覺得陌生。
但原主身體的肌肉反應很快就教會了他各種東西的用法,比如手機,他一拿起來就知道要如何解鎖。
小漁把東西都收好,再次沖莊錦笑:“謝謝你,莊叔叔。”
莊錦又被會心一擊,這位年輕先生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讓他不自覺想起以前的小漁——如果小狗還在,估計能和這位池先生成為好朋友。
他禮貌搖頭:“份内之事。”
随後,他帶着小漁去了客房。
……
餐後,陸宜銘與送東西來的蔣澈簡單聊了幾句。
兩人在書房裡,一個看着落地窗外的夜幕,另一個盯着平闆上的信息。
他們共事多年,溝通有自己的習慣,總是蔣澈先把事說完,陸宜銘簡單給出幾句示下,節奏很快,效率很高。
但這一次蔣澈說完,陸宜銘久久沒有回答。
高大修長的背影嵌在黑夜中,肩頭平直,身形挺拔,從蔣澈的角度看去,他老闆總帶着幾分清高,如衣不染塵的修士。
他無意探究上位者的心思,但不知為何,此刻的陸宜銘看着似乎有點……孤獨?
很快,他就聽到了陸宜銘的聲音,低沉,壓着情緒:“所以,池漁為了趕上别人的生日宴,就選擇了逆行搶路?”
蔣澈補全信息:“他是為了趕上宋歸笙的生日宴。”
“區區宋家,也值得……”陸宜銘搶白一句,卻很快打住。
他與小漁的最後一面,就斷送在這樣荒誕的理由裡,他實在無法接受。
壓了一整天的火,此刻再次複燃。
蔣澈感覺到了陸宜銘周身的低氣壓,忍不住勸了句:“宋家少爺和池先生從小一起長大,是竹馬關系,他們感情深厚些也正常。”
“正常。”陸宜銘嗤笑一聲,“罔顧華國交通法的正常嗎?”
蔣澈劃開與陸家法律顧問的聊天界面,時刻做好準備。
“陸總,如果需要法律介入的話……”
他其實并不希望自己老闆跟池先生走到那步,畢竟車禍當時,他老闆也超速了,真追究起來,兩人誰也落不着好。
但蔣澈明白,面對小漁的事,陸宜銘不可能輕拿輕放。
就在他等待下一步指示時,他看見陸宜銘轉了個身,那張常年不見情緒的臉上挂着疲憊,但目光灼灼,燃着火。
“用不着法律,他池家少爺,不是已經來我陸家做狗了嗎?”
……
小漁在客房裡洗過澡,換上莊錦為他準備的睡衣,随後想着自己該去向哪裡。
他腦子裡還有原書的印象,原主池漁并不願意來陸家,但出于愧疚,池漁還是在莊園裡做起了傭人。
在那期間池漁做了不少髒活兒累活兒,這日子可把他這從小沒吃過苦的小少爺給磨急眼了。
小漁無法跟原主感同身受。隻是在陸家幹活兒而已,能為陸先生出一份力,那不是好事嗎?
總比他以前當小狗的時候,光看着别人幹活,自己手笨腳笨隻能在一旁待着好吧?
小漁沒多想這些問題,他的小狗腦袋轉動一天了,他需要休息。
但去哪裡休息呢?客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