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越家的第一時間,越舒文和越舒曼一同接待了陸宜銘。
越舒文還是同上次見一樣,一身叮叮當當的配件,他剛從舞台上下來,妝都沒卸就回了家,煙熏妝襯得那張臉格外張揚。
與他相比,他姐姐就顯得正常許多。
精緻,明豔,昳麗的臉上慵懶尋常,見到陸宜銘的第一反應隻是點頭微笑,甚至都不帶一點激動。
陸宜銘的視線越過湊上來的越舒文,與越舒曼點頭招呼。
“禮物在後備箱,讓你家傭人來拿吧。”
他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
但越舒文第一個回了他:“用不着,我來拿就行。”
越舒文殷勤得不像個主人,倒像個随陸宜銘一同來的客人。
一會兒後,越舒文一手抱着酒,一手扛着茶,吭哧吭哧走在前頭。
而陸宜銘與越舒曼落在後頭,一步一步走得慢緩踏實。
“什麼時候到的江城?”
“下午。”
“什麼時候走?”
“那得下周了,至少也得等柳太酒會過了再走,你去的吧?”
“沒法不去,豐勉跟他們酒店有合作。”
“嗯,我想也是。”
短暫的沉默過後,女聲再次響起。
“下午怎麼不來接我?”
“有會,再說,你真的需要我接嗎?”
“不需要,我女朋友會接機。”
陸宜銘頓了下:“還是上次那個?”
“嗯,就她。”
“這是要定了。”
“差不多,但我父母這邊恐怕……”
陸宜銘語氣很淡,像談天氣:“知道,我會見機行事,我隻有一個條件,你做事,别惹我一身腥。”
“我明白,等我成家了,就把你交給我弟。”
陸宜銘掃了一眼前頭搬運禮物的男人,話音冷淡:“沒必要,他會給我帶來麻煩。”
越舒曼失笑,無聲地承認了對方的話。
他倆之所以能在社交場合拿彼此搪塞各種婚戀話題,就是因為兩人對彼此毫無邪念。
要換成越舒文,那就不一定了。
片刻後,三人坐在越家餐廳裡,豐富的菜品與陸家平時的吃食沒半點相同。
陸宜銘對食物并沒有什麼興緻,卻還是吃得認真且慢,幾乎不說話,要回答也隻會用點頭和搖頭來替代。
大部分時候,都是越家兩老在說。
“豐勉近來走勢很好,宜銘很忙吧?”
陸宜銘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後才回答:“走勢好的時候,我才有的閑,越叔。”
越父卡了下,摸摸鼻子:“嗐,也是,總不像我,公司有點點小動蕩,就忙得焦頭爛額的。”
陸宜銘放下筷子,把到嘴的食物拿離自己唇邊。
越父這樣說,還能是什麼意思。
“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越叔盡管說。”
他說完這一句,整張桌上的人表情都松了些。
尤其越母,笑得見眉不見眼:“我說什麼來着,宜銘是最貼心的孩子,我們把舒曼交給你啊,也是放心了。對了,一轉眼舒曼也快三十的人了,宜銘,你們倆的好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