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了嗎?該輪到我了。”
……
小漁回到家裡,濕巾擦過手後,又蹭上了他發麻的嘴唇。
沒有傷口,但隐隐有些疼。
酒精揮發帶來的涼意讓他稍微舒服了點,小漁摸摸自己的臉頰,熱騰騰的,還沒退去發燒的感覺。
他拿起剛剛才放下的手機,點開跟陸宜銘的對話框,編輯消息發過去。
【池漁】:我到家啦
他站在玄關處,捧着手機,眼睛一錯不錯,盯着屏幕看。
硬是要等消息。
才分開幾分鐘,他就開始想看到陸宜銘的消息了。
顯然對方也不想讓他多等,很快就發了語音過來。
【陸宜銘】:“好,拿冰塊敷一下嘴,可能會腫,晚上早點休息,如果明天不想起來,我讓莊叔去接你上學。”
小漁聽着對方的聲音經過揚聲器變得渺遠空曠,忍不住笑起來。
但上下嘴皮一碰到,又感覺麻得發疼。
他坐到換鞋凳上,腳上套着小狗拖鞋——是王湛前一陣寄給他的——一邊晃着圓圓的鞋頭,一邊對着手機說話。
【池漁】:“不用啦陸先生,我能起得來!如果晚上剪不完視頻我會明天再剪的。”
【陸宜銘】:“嗯,很聰明。”
小漁把陸宜銘的語音點開聽了好幾遍,那含笑的低聲言語像在雕他的心,又癢又麻又疼,卻汩汩冒出熱意。
他嘿嘿地笑,笑完後才點開陸宜銘發來的最新語音。
【陸宜銘】:“不回消息,是在偷着樂嗎?”
【池漁】:!!!你在我家裝監控啦?!!!
【陸宜銘】:“猜的。”
兩人又黏黏糊糊地掰扯了兩句,最後陸宜銘才說到正事。
【陸宜銘】:“你發聲明了?在你還在啃我脖子的時候。”
剛剛蔣澈彙報了這件事。
小漁愣了下,後知後覺想起來今晚室友們會拿他的賬号發布聲明,澄清他和金建非的關系。
【池漁】:“嗯,室友發的,蹭一蹭自己的熱度。”
【陸宜銘】:“你們果然很聰明,需要流量扶持嗎?”
【池漁】:“你要去綠書那裡幫我們走後門嗎?”
【陸宜銘】:“不,給你砸點錢,幫你上熱推。”
【池漁】:“那不用,我們團隊有公關基金的,他們該花的時候會花。”
【陸宜銘】:“好,那你們就先自己解決,需要幫助再找我。”
【池漁】:好
【陸宜銘】:“還有個事,明天我得去趟湖城,大概三天就回來,你如果沒事就回莊園吧,我會讓司機每天接送你。”
【池漁】:“出差嗎?”
【陸宜銘】:“是的,湖城這裡有個公司,一年也就來這一回,推不掉。”
小漁從換鞋凳上站了起來,張張嘴想說句抱怨的話。
想了想又覺得陸先生不是故意的,自己也沒理由不高興。
于是他又想提醒下對方,但還是覺得自己不該在對方即将出差的時候說讓人着急回來的話。
最終,他隻順從地應了一聲。
【池漁】:“好,陸先生,祝你一路順風。”
絕口不提三天後就是冬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