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也不知道陸宜銘為什麼突然叫他上去,反正他向來聽話,他還沒發現哪裡奇怪,人已經坐到了對方腿上。
車廂裡空間不算很大,小漁曲着腿,坐得很憋屈。
陸宜銘扶着他的腰調整姿勢,幾度下來,呼吸都粗了。
小漁摟住他的脖子,眼眸清亮。
“是要接吻嗎?”
陸宜銘蹭了下他的唇珠:“你說呢?”
小漁往後躲了下,避開那點柔軟的觸感:“接吻像進人嘴裡舔毛。”
陸宜銘:……
“小漁。”他喚了一聲。
“嗯?”
陸宜銘一隻手抵住小漁的後背,沒讓他再躲。
“記得換氣。”
這一回,小漁說不出話了。
小區外十分安靜,連路過的車都不見一輛,車廂裡更是靜得出奇,隻有深長的呼吸聲與細微的吞咽聲此起彼伏,縱橫交錯。
原本扶着小漁後背的手摸索到了他的脖子,扯下衣領,勾住項圈。
收緊的圈套讓小漁呼吸有些困難,但他沒有掙紮,也沒有抱怨,隻曉得張嘴渴求空氣。
但陸宜銘覆住他的嘴唇,把所有難耐的嗚咽都吞吃殆盡。
小漁終于開始推人,兩手抵着陸宜銘肩膀,想要為自己搏一點新鮮空氣。
剛退開一點,陸宜銘就又追上來。
項圈纏得更緊了,小漁淨白的脖子泛起紅痕,眼眶也被水色鋪滿。
他忍不住求饒:“喘不上氣了,陸先生……”
但他的手并沒有推動對方,反而被陸宜銘單手扣住,緊緊鎖在胸口,而唇舌之間,陸宜銘的掠奪愈發兇殘。
就在小漁被逼到極點時,他露出犬牙,咬了下陸宜銘的下唇。
陸宜銘在夜色裡半擡起眼眸,内裡晦暗難明,眉尾卻挑起一半,顯出興味,像在期待着什麼。
小漁擰動手腕,右手繞了個圈,反過來扣住陸宜銘的腕臂,往上一舉,對方瞬間陷入被動。
他的左手順着陸宜銘胸口,壓着鎖骨、順着頸骨,掌心抵着喉結,手指開始用力——他鎖住了陸宜銘的咽喉。
“陸先生,”小漁咬着對方下唇,字字都在崩潰邊緣輕輕顫抖,“松開我吧,我會失控。”
陸宜銘手指盡數鑽進項圈内,順着極其細微的縫隙,控住小漁後頸。
他往前靠了下,把自己的脖頸更多地獻給小漁。
“我想看看,小漁。”
……
陸宜銘的下唇見了血,小漁的犬牙鋒利又危險,足夠讓叫人忌憚,但陸宜銘偏要去受這傷,他願意以身試險,去為這暗色的夜晚添一點别樣的味道。
人類血液的味道并不誘人,卻莫名其妙地點燃了小漁的眼眶。
他發狠地壓制着陸宜銘,掌心下喉結的滾動十分頻繁。
小漁憑着本能又是啃,又是咬,又是吸,像要把自己的戀人撕碎。
好在他的戀人也不示弱,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兩人的嘴唇分開後又迅速拉近,涎絲勾纏着彼此,又被兩人分食幹淨。
小漁帶着血去舔吻陸宜銘的脖子,在那不安分的喉結處用力一啃。
一直隐忍的男人終于發出一聲輕哼,随後又變成低低的笑。
“真兇。”
随後,小漁被拽着後脖退離陸宜銘身前。
他的後背壓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全靠陸宜銘的手把控平衡。
小漁紅着眼眶,想彈起來再次攻擊,卻被黑沉着眸子的陸宜銘壓制住。
他聽見那個放縱了自己一輪的男人輕笑着開口,聲音同夜色一般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