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都是鐘離北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關系說不上遠但也說不上多近,隻是對于鐘離北這種冷情的人來說,已經算近了,畢竟其他人鐘離北别說來往,可能連名字都不會特意去記。都是做生意的,難免有利益往來,林沛羽的熱搜能這麼快的速度就全網消失就是托了呂家梁的關系。
“是男人能忍?”
“你是沒看到,老鐘跟訓兒子似的,人家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話音未落,就見事件的另一主人公在敲門後直接推門進入。
在座的三個人,有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林沛羽,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大膽,剛綠了鐘離北居然還敢就這麼送上門來,甚至都不知道裡面是什麼飯局就敢直接推門進。
林沛羽進門隻是掃了對面兩個人一眼,就一言不發的拉開鐘離北旁邊的椅子默默坐下。
鐘離北面帶警告的看了對面倆人一眼,沒去管林沛羽。本來說得眉飛色舞的兩個人瞬間啞了火,也不知道林沛羽在進來之前有沒有在門口聽到什麼,一時間場面有些尴尬。
林沛羽卻仿若什麼也沒聽見一般,面色不改,聲音溫溫柔柔對着對面倆人,“不好意思,怕我老公喝多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就來接他回家,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呂家梁率先反應過來,“不介……不介意。”
張申暗自驚訝,他要是不是親眼所見他差點就信了,都讓滾了還不走,這麼能忍辱負重,果然不簡單。
林沛羽都這樣說了,倆人也不好多留鐘離北,雖然他們是很想多跟鐘離北相處維持好關系,但選擇權從來都不在他們。
飯局早早結束,林沛羽寸步不離的跟在鐘離北身後,哪還有先前不接電話按斷電話拒絕邀請的氣勢。其實他和鐘離北之間,選擇權又何嘗在他。
鐘離北高興了就哄哄他,逗逗他,不高興了就可以直接讓他滾。每次他覺得自己是特殊的,或許已經走進了鐘離北心裡一點點,現實都會告訴他,你在做夢!
他沒有什麼資本,也就這具身體可能讓鐘離北覺得有興趣,才能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吧。林沛羽像頭困獸一樣,他什麼法子都試了,都沒用,他已經開始深深懷疑自己。他找不到一點自己的長處,找不到一點用處。他就是個廢物,拼盡全力,也得不到一絲寵愛。
好在他還有身體不是嗎,之于鐘離北他也就這一點用處了,那至少不是完全沒用,隻要有一點就行,有一點他就可以繼續待在鐘離北身邊。
離開的時候鐘離北看着醉意并沒有很深,林沛羽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十分多餘的扶着他。鐘離北試圖抽走自己的胳膊,林沛羽便使勁抱住。
走到沒人的拐角,林沛羽的手便不再單純的隻是抓着他的胳膊,兩隻手揪住他的襯衣撥弄上面的扣子。
鐘離北微微眯起眼,按住他不住作亂的手,把他扯開自己的身體,沉着聲音警告他,“老實點,别鬧。”
林沛羽如小動物般嗚咽一聲不敢再動作,還是過去緊緊貼着他,從胳膊縫隙中悄悄偷看鐘離北,神情可憐如被遺棄的小貓咪。這次鐘離北倒是沒把他掀開,從遠處看兩人就跟連體人一樣。
等電梯的間隙,林沛羽直接從正面抱住鐘離北,窩進他的懷裡,把自己整個埋進他寬闊的大衣裡,貼着單薄的襯衣聽他的心跳,仿佛這樣可以讓他有安全感。
鐘離北微微掙紮了一下,林沛羽雙手抱得更緊,鐘離北低頭看他一眼,沒再阻止。
林沛羽始終不願意撒手,仿佛怕一撒手就會被遺棄一般。兩個人踉跄着進入電梯,在封閉的空間林沛羽好像連最後一絲顧忌也消失了。鐘離北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林沛羽正拽着他的襯衣,隔着衣服輕輕的親他。
到了車上,車内隔闆幾乎被立刻升起。司機好像透明人一般,連呼吸都輕得像是沒有。
鐘離北依靠在後座上,大衣被甩在一邊,林沛羽緊緊挨着他,抱住他的脖子,像是想把整個人都縮進鐘離北身體裡一般,隻有他身上的溫度能夠才能救贖自己。鐘離北輕輕按着他的後頸,似在安撫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的見鐘離北沉重的呼吸聲,林沛羽俯在地上良久才起身。
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窗外一片黑暗,車内隻剩下兩個人,微微可以辨出是别墅内的停車場。
林沛羽緊緊閉着眼睛,像是沒了生息一般,被鐘離北裹着自己的大衣直接抱進了别墅。
夜漫長,隻有這樣的時刻,林沛羽才覺得自己終于和對方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