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就賣了呗。”我還可以幫你數錢呢，後半句他沒說，怕顯得過于犯賤。隻要能和鐘離北在一起，就算是明知前方是懸崖，他應該也會去的。

鐘離北深沉的看了他一眼，林沛羽便乖巧的沖着他笑。隻要鐘離北的眼神看向他，林沛羽都想對着他笑。

他曾經為了得到，把自己弄得很不堪。固執、癡纏、任性、瘋狂、不知悔改……都是他的标簽，可他也沒有辦法，實在太想得到了。

他很希望世間能有一種藥，可以抽去那些不堪，他希望在鐘離北所有關于他的記憶中，他都是笑着的。

還以為會有司機等着，林沛羽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鐘離北自己開車，就連他自告奮勇想要給鐘離北做司機，都被否決了。鐘離北隻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别有深意的問道，“你确定？”

林沛羽不禁想起昨晚的戰況，隻覺得後面一陣抽痛，好像确實也不怎麼行。隻得心安理得的享受鐘先生給他當司機，還不忘讨巧的湊過去親了鐘離北一下，“謝謝老公。”

鐘離北眯起眼睛，“好好說話。”

後座寬敞一些，林沛羽卻非要坐副駕駛，怎麼勸都不聽，見鐘離北還要再說，林沛羽梗着脖子跟他吵，“你是不是讨厭我，是不是不想看見我？”

鐘離北看也沒看他，直視着前方。

他不理人，林沛羽更氣了，“你說啊，你是不是讨厭我，是不是是不是？”

鐘離北一直不理他，他把手伸向某個地方抓了一把，鐘離北沉着聲音，十分嚴厲的訓斥道，“放開，你是不是瘋了，想死别拉着我。”

“這不是紅燈嘛。”林沛羽嘀咕着，好似被他的話傷到了，好一陣沒吭聲，把臉轉向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鐘離北才開口無奈的說道，“是誰一直喊着屁股疼？”

林沛羽擡手快速抹了抹眼角，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為什麼不願意呢？”

“什麼？”鐘離北皺眉，不知道他又突然發什麼瘋。

“我願意的。”林沛羽看着前方來來往往的車輛，喃喃說道。

之後，車内便長久的陷入了安靜。林沛羽閉着眼睛歪着，臉朝向窗外，不知是睡着了還是醒着。鐘離北更是沒有那麼多話題主動去找他聊，隻要林沛羽不主動，兩個人通常沒什麼交流。

“先等等，停一下。”林沛羽不知看到了什麼，盯着窗外，“靠邊停一下。”

“又怎麼了？”

林沛羽猛然轉頭看着鐘離北，鐘離北也正看着他，鬼使神差的鐘離北按照他的指令停在了路邊。就連鐘離北自己也好奇為什麼會那麼聽話，他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可能是那一瞬間在林沛羽眼中看到了破碎，讓他在那一瞬間感到了心驚。

半晌，林沛羽捧着一杯奶茶開門上車。見鐘離北看着自己，便好心的提議，“如果你也想喝，我可以分你一半的。”

鐘離北說不需要，林沛羽絲毫不意外，笑了笑說：“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沒買你的。隻有我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