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绯天愣在了原地,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
其他弟子:……??
青斂:……
白瑕:。
流雲宮四長老、玉阙仙尊,半路勾搭一個外門散仙,還揚言要帶他潛入牧鶴門偷鶴去?
這什麼事?
掌門那好面兒的老頭聽到還活不活了?
亦绯天不找借口了,直截了當拒絕:“不了吧。”
拐鶴子而已,他想要的話什麼時候都能去,不想去讓神凰去拐兩隻回來也就罷了,帶玉阙仙尊?玉阙仙尊能給他說上三天三夜禮儀禮節宗門和睦道法自然清淨無為。
六長老穿着黃衫赭紅襦裙,袅袅娜娜地飄過來,胳膊上還挎着那隻籃子,輕聲道:“玉阙仙尊跟小弟子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也說與我聽聽。”
亦绯天松了口氣。
六長老真的是親姐姐,救苦救難觀世音!
衆弟子一看,好家夥兩個長老聚到一起了,都不由離得更遠了些,裝作一心禦劍的樣子,心思都往這邊飄。
玉阙仙尊淡淡笑着,颔首道:“六長老。”
亦绯天也打了個招呼:“見過玉诏仙尊。”
玉诏,六長老的封号。但是她本人似乎不怎麼用這個稱呼,亦绯天還是習慣叫她六長老。
但是亦绯天又想了想,弟子身份還是稱呼仙尊比較好。
六長老并不在意别人稱呼她什麼,隻點了點頭,掃了眼亦绯天的一身穿着,眸子裡無波無瀾,“這弟子雖蒙着面,氣質倒不俗,難怪玉阙仙尊不看旁人,隻跟他說話。”
亦绯天心裡重重點頭。就是,為什麼隻逮着他一個!
正說着,天邊忽然過來兩道霞光,一左一右兩個提着燈籠的仙子駕着雲霧而來。
看到又來兩個,弟子們紛紛散了。
這波啊,這波神仙聚集,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鬼知道會不會因為看了太多被長老們滅口。
白瑕糾結着,還欲再看看,卻見一直悠悠看戲的青斂過來,輕輕道:“走罷。”
白瑕看了看左右,見沒什麼人了,低聲道:“我們就這樣走了,他們不會為難師尊吧?”
青斂差點笑出聲來。
“我們師尊不為難他們就算好的了,放心,我們在這看着反倒影響他發揮。”
這麼一說,白瑕也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想法好多魚(餘),跟青斂禦劍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隊。
幾位長老見弟子們都走了,索性也不裝了,亦绯天第一個歎了口氣:“我就這麼好認麼?”
六長老點頭,一臉正經:“玉挽仙尊如天上一顆明晃晃的太陽,就算着素衣周身也散發着不同旁人的光與熱,自然而然地就把人吸引過來了。”
“然後被罵是嗎?”亦绯天語氣幽幽,接得無比順暢。
兩名仙子就笑:“怎麼會,玉挽仙尊可是天下揚名的大美人,他們說說而已,真見到了愛還來不及,哪會罵呢?”
兩名仙子正是排名第七第八的晴岚仙子與羲常仙子。
晴岚仙子粉裙執紫霞燈,羲常仙子鵝黃色裙子執暖橙燈。十名仙子在流雲宮的等級裡僅為“仙長”,比起“仙尊”境界實力差了許多,故而常常兩兩結伴而行。
幾人互相打了招呼又說了幾句閑話,兩名仙子便先行一步,六長老正要說她也先走一步,亦绯天趕緊找了個話題留下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路,玉阙仙尊似乎是知道自己被讨厭了,也沒搭話。三人就這麼到了玄甯宗。
亦绯天半路用法術換了套衣服,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面具,果斷戴上了塵無咎給的黃金面具。
紅衣金羽,看上去無比貴氣。
六長老一向淡泊,被他這一下閃到了眼,默默移開了視線。
玉阙仙尊看到面具的時候卻皺起眉頭:“你哪來的金面具?”
亦绯天一有錢就有底氣了,挺直腰杆怼他:“别人送的!”
“别人?除了玉拓你還有别的朋友?而且,我送你的你都不要,怎麼别人一送就要了?”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玉阙仙尊似乎不太高興,語氣裡活脫脫有一種熊孩子的心愛玩具被人搶走了的委屈和不滿。
亦绯天為這詭異的想法沉默了一下,然後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你送的沒有他送的貴。”
玉阙仙尊:“……”
六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