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绯天打算賴在醉芳酩了。
其他人怎麼死的他不關心,小姑娘的婚約兒女情長遠不如話本來的刺激有趣。
比起弄清楚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段小姐的未婚夫在哪,他無疑對段城雪這個人更感興趣。
他和兩個徒弟之間住的距離稍微有點遠,盡管他知道他們并不需要睡那麼久,也沒有去找他們,而是回屋睡覺。
翌日。
興許是前一天一同泡過澡的交情産生了作用,亦绯天沒說想留下,段城雪沒提,于是默認下來。
而蕭逸書則沒有這樣的對待,他鬧着要留下來,而段城雪隻會揮揮手讓他快滾。
不甘心被攆出去的蕭逸書不時從輪椅上回頭,大叫道:“他們一定心懷不軌!你不把他們趕走就等着吧!他們會把你整得家破人亡!”
師徒三人裡或許也就白瑕會情真意切地有所動容。
青斂想,人果然是會變的。
當初的蕭逸書即使半身不遂,去哪都要人推着輪椅,連自己方便也不能,可那時他是風度翩翩的。
而他們隻是短短三年不見,對方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當時把醫書撕毀,竟是他做過的最正确的決定。
至于亦绯天,他想的是:或許段城雪真的不在乎家破人亡吧。
不過,偌大的段家至少有一個人他是在乎的。
段七緣。
眼見身着黃衫綠裙毛絨皮風的少女被衆人簇擁着走過來,段城雪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
“小緣,昨夜休息得可好?”
段七緣換上貴氣的服飾,不再像之前一般灰頭土臉,倒令人耳目一新,連周身氣質都不一樣了。
她乖巧柔聲道:“很好。”
段城雪捂着嘴咳了幾聲,又道:“有什麼想吃想喝想玩的,盡管吩咐她們。誰怠慢你,也不消動火,直接來與我說。”
段七緣一一答應了,見段城雪咳得厲害,在風中身形似一張紙似的,忙勸他進屋休息。
有她關心段城雪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他說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隻好請他們自便了。
又吩咐了幾句,他才帶着一隊人浩浩蕩蕩地出門。
段城雪走了,師徒三人才與段七緣說上話。
奇怪的是,短短半日不見,段七緣像換了個人似的,對三人态度冷淡,即使是青斂來搭話,她也愛答不理的。
三人都不是那種别人不搭理還非要往上湊的人,确認段七緣對他們的态度之後,三人便告辭了,走到一處庭院,三人又開始加密交流。
亦绯天:看來我們猜得不錯,醉芳酩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