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斂：但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會使得人性情大變呢？

亦绯天：我懷疑醉芳酩的一切問題都跟那個拿紅傘的女人有關。

他将昨夜發生的事情跟兩個徒弟細細說了，包括黑玫瑰。

白瑕聽完後很是震驚：這種交易難道就沒有人管管嗎？

亦绯天道：與交易無關。而是平常人想做這種交易，都找不到一個這樣的紅衣厲鬼。

青斂：所以，師父是懷疑段城雪用什麼邪術密法召喚了她？然後又用别人的性命供養她，以此換來段家一時的滔天富貴？

亦绯天：我确實是這麼想的，但還是有疑點說不清楚。

青斂問：說不清楚的地方在哪？

亦绯天：你說他背後有人在指點嗎？

青斂一點就透：師父是懷疑，段家的事情會跟南疆有所類似？

亦绯天：要不然他從哪召喚的厲鬼呢？

白瑕：我有一個問題。我們怎麼證明他殺人的目的都是在養那隻鬼呢？師父說看到了他身上的黑玫瑰，既然他與女鬼簽訂了契約，應該不需要别的人去填命才對。

亦绯天：說得對，所以我們這不是到這來了嗎？

白瑕：啊？

亦绯天還算有耐心：傳言不是說醉芳酩花兒開得極豔，是段城雪埋了屍體在下面的緣故嗎？既如此，我們挖開看看就是了。

白瑕：嘶……

現在轉身就跑還來得及嗎？

亦绯天卻道：青斂，你動手可以嗎？

青斂：沒問題。

亦绯天道：那麼下一個問題，那些一路跟着我們的仆從誰去引開呢？

白瑕：……

他就知道。

但這份任務顯然比挖屍體更能令人輕松一點，他隻好道了聲“我去”，便去對那群人指指點點，發号一堆不明就裡的命令，又把最後一部分引走了。

白瑕走後，亦绯天卻沒動。

青斂湊近低聲問道：“怎麼了？”

亦绯天卻凝視着偏綠色的湖面，緩緩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覺得……那些仆從，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