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活兒自然是屬于白瑕的。
段城雪觑見兩人相近無幾的白衣,低低笑了聲,無視白瑕百般不如意的表現,牽起了對方的手。
青斂眼睜睜看着兩人手握在一起,難以言喻地沉默片刻,剛要開口問亦绯天,一下子又看見這貨托着下巴饒有興味的表情,緘了口。
幾方人的争執亦绯天照例是不愛看的,白瑕眼見這厮三言兩語就把那些人帶溝裡去了,又把自己一行人摘得幹幹淨淨,簡直目瞪口呆:
你他娘的有這種口才幹嘛之前還帶着我們瞎轉悠啊!
就恁愛看戲,少看一天戲能死是吧!
他就這麼看着亦绯天忽悠這群人說什麼天象異變啦,邊境不平啦,有卧底啦,把事情上升到一個令他們難以理解的層面,又忽悠這群人去查什麼咒師靈師堪輿先生,把他們忽悠一愣一愣的,他聽得人都快麻了。
說完了段城雪輔證了一下,以邪祟入體為由把蕭老爺子送進去了,這波操作白瑕直接看不懂了,全盤放棄,抱着劍站一旁守着,等他們師父那老登玩盡興了,人消失了,他才萬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十分操蛋地和青斂跟了上去。
飛出二三裡地,白瑕仍覺得神奇:“不是……這事就這麼完了?”
亦绯天道:“完了。”
白瑕:“可人到底是誰殺的呢?”
亦绯天理所當然:“那當然是段城雪啊,還能有誰。”
安靜片刻。
白瑕:“啊?!!”
亦绯天嫌棄遠離:“小點聲,大驚小怪什麼?你吵到我耳朵了。”
“不不不不是,他他他他殺了這麼多人,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亦绯天道:“我就算不放過他也……再說,受人所托,忠君之事,時候未到你急什麼。放心,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也會有他恩仇相報的那一天。”
青斂吃吃笑,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師父其實隻是想順手把自己和客行衣他們撈出來吧。”
“……”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