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無咎随手彈了顆什麼，正好打着禍殃的手。

禍殃微微躲了一下，卻沒有松。

塵無咎：“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

對方笑了一下。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倒是初心不改。”

亦绯天觀察着幾人的反應，語氣無波無瀾：“認識？”

“親愛的主人，在場的各位可都是熟人。”禍殃刻意壓重了語氣。

亦绯天不動聲色：“這些陳年舊事我不感興趣，我隻問一句，落川的心髒為何會在你的手裡？”

“這個麼，自然是想要邀請主人前來啦。不瞞主人，為了今天可以好好迎接您，我們可是費盡心機，準備了好些日子。”

“你們？”

“當然。”禍殃露出乖巧的笑容。

亦绯天看了塵無咎一眼，漠然道：“僅僅靠這一顆心髒，可不能逼我就範。他對我可沒這麼重要。”

“那是自然。你是我主人，隻要你說一句，這顆心髒我便雙手奉上。不過，你也是該知道這些年你不在的時候，他們都在背着你做什麼了。”

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把心髒包起來，雙手捧在手心。臉上笑眼彎彎，場景說不出的詭異。

亦绯天端詳着他，“你剛才說，你是我親手點化的邪物？”

禍殃不動聲色地和亦绯天貼貼，聲音竟然有幾分委屈：“主人，我和流雲書可是同脈同源，四大守護獸還是其他什麼信徒，小魔神，都比不上我和主人的關系呀。”

“怎麼還扯上流雲書了……”亦绯天嘀咕着，“你與流雲書同脈同源，所以你也能感應到流雲書的存在？”

但為什麼他無法感應到“禍殃”的存在？是因為這裡與世隔絕嗎？

“嗯？主人要找流雲書嗎？”

“不，暫時不必了。”亦绯天道，“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禍殃嘻嘻一笑，“就知道主人沒這麼容易相信，好啦，出來吧。”

清脆的一聲響指。

像前世那個世界裡玄幻作品裡常會出現的那樣，一座剔透玲珑的宮殿式建築不知從哪裡緩緩浮現出來，他們腳下的水忽然随之而變，變出一條結實的路來。

無妄海之下有什麼？

在此之前，所有知道無妄海存在的人都會理所當然地回答：“是一片虛無”。

可實際上，海水之下，又暗藏玄機。

不知距天光多少距離的海下，竟然存在一座城，一座像龍宮一樣的城。

幾人沿着路往那邊走去。

不僅亦绯天，塵無咎也驚愕住了：“這裡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一個東西。”

鹿幽鳴一看見那個就雙眼發光：“我喜歡這個！這是用什麼材質建成的呢？剛剛刷的一下出現，是有隐匿陣法嗎？還是本身材料特殊，就可以在海水裡隐藏呢？”

禍殃跟鹿幽鳴聊了起來，“這位客人也和我們主人一樣，喜歡會發光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