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頗為眼熟,青斂很快想起來:“這是閣主給你的那塊玉?”
“是。”
青斂隻是道:“你活着不容易。”
白瑕握緊了青玉:“今時今日,若難逃一死,那便一死。”
“兩位,談情說愛夠了麼?我這還沒死呢。”怪人舉起手,悠悠道。
“你愛看戲,我們不得多演一會給你看?”白瑕淡淡反諷回去。
怪人挑逗着青斂:“我看不如我們兩個魔頭把那正道給做了,毀我大蟒靈偶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白瑕眉頭一皺:“省點力氣挑撥離間。”
青斂故作驚訝跟怪人道:“你确定?現在生殺大權在我這小師弟手裡呢,你也真是,要聯手也不早說。”
怪人快被氣死了。
“我不玩了!你們他娘的還要看多久?我真的要疼死了!”
青斂眼色微沉:“不好,他還有同夥。”
誅魔陣從裡面不好毀,從外面卻好毀得要命,主打一個範圍内速戰速決,白瑕卻礙着青斂性命沒這麼做。
話音未落,隻聽一人随這烏鴉落下,一時間,墨羽翩翩飄在他身側。
白瑕心裡一涼。
壞了,又來一個大能。
鴉羽男面帶微笑,隔着法陣屏障掃了一眼師兄弟倆,歎息道:“這點小傷你一下就能恢複了。這麼好的誅魔陣,非要我上來炸個粉粉碎……”
他語氣似是惋惜。
白瑕被青斂按着手,目光警惕地盯着他。
然而鴉羽男忽然話鋒一轉,輕輕打個響指:“不過,爆炸是最好的藝術,你說呢?”
圍繞祭壇十裡的範圍一瞬寂然,接而,陣法有如實質般,接連破碎。處于核心的竹笛嘣的一下,直接無影無蹤。
白瑕表情近乎一片空白。
餘波一波一波蕩開,其中蘊含巨大的能量,青斂用還剩一點血肉的手指把僵在原地的白瑕提溜起來,躲開。
“好身手。”鴉羽男誇道。
等法陣徹底破壞個稀碎了,白瑕才回過神來一般,面色蒼白一片,語氣很低氣壓:“放開我的後脖領。”
“哎呀抱歉。”青斂道一聲,放開了。
白瑕往後踉跄了幾步,一陣眩暈,幾乎要站不住,一把扶住旁邊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突破本就會累,這一夜不管是受傷,呆在蟒蛇肚子裡,還是剛才開大陣一戰,都耗損極盛。他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已經是個奇迹了,能載入仙史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