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語氣猶疑、努力回想:“我剛才并沒有去過,高田小姐應該也是沒有,石川先生和其他人我就沒有怎麼注意到了。”
“發生什麼了嗎?”
雖然搞不懂柯南問自己這些的原因,苗木誠還是如實回答。
“沒什麼。”柯南搖搖頭。
之前圍繞在腦海中的迷霧似乎終于開始慢慢散去。
沒等依舊一頭霧水的苗木誠繼續問,柯南擺擺手又一溜煙跑開,隻留下悠然跑開的背影。
苗木誠:……
行叭。
他歎口氣,額頭上還在隐隐作痛,心中隻有無力感蔓延而上。
這種什麼話都不說明白的感覺,他也多多少少有些習慣了。
說起來——苗木誠又把視線移向柯南剛才特别問過的垃圾桶。
空掉的垃圾桶……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
心中大概有了破案的方向,柯南轉過頭,平光眼鏡遮掩住钴藍色眼瞳中的銳利神色。
雖然推理有些牽強……不過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兇手應該就是靠着這樣的方法将毒塗到了被害者的餐具上。
而現在,隻需要最後的一點進行驗證,就能合上推理的最後一個齒輪。
“高田小姐。”柯南拽了拽高田禮子的衣袖,将正垂着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的高田禮子注意力換回。
“怎麼了嗎,男孩?”高田禮子轉過頭,努力想要擠出一個微笑。
然而可能是因為心情不佳,她面色沉郁,努力想要展現的笑容也異常僵硬。
“高田小姐。”柯南停頓片刻,繼續問道。
“你之前不小心将湯汁撒到苗木哥哥身上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把紙借給他呢?”
這樣偏僻而又古怪的問題讓高田禮子一愣。
“為什麼的話……”她無意識摩挲腕上的手鍊。
“可能是我當時太過于慌張,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紙巾這種事情吧。”
“然後在清夫回來之後我才想起來原來身上還有紙。”
高田禮子垂下眼,手上更加用力攥着手鍊的墜飾,用力得幾乎掌心裡幾乎都見到了紅痕。
“說起來,清夫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她像是陷入回憶,微微眯起眼,聲音也輕飄飄的。
“那家夥,明明其他方面都不會很在意,可是偏偏對于餐具這一塊格外要求嚴格。”
“不管是去多麼高檔的餐廳,清夫都一定要使用自己的餐具。偶爾弄髒了也要來來回回清洗好多遍,最後還要把餐具上沾染的水珠全都擦幹淨了才肯繼續使用。”
“讓人很難理解吧?”
“說起來,這套餐具還是一年前我們剛認識不久,我送給他的呢。”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高田禮子止住話題,又重新看向柯南。
“剛才警察們搜查的物品,都已經還給高田小姐了嗎?”柯南緊盯着高田禮子的眼睛,不放過裡面任何可能閃過的情緒。
“是的……都還給我了。”又是這樣似乎毫無關聯的問題,高田禮子顯然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問這些?”
“是我在玩偵探遊戲啦。”柯南撓了撓頭,剛才嚴肅的神情一瞬間消失不見轉而露出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笑。
“話說姐姐你這條手鍊……也是山島先生送給你的嗎?”
“不,怎麼可能。”話語一下子沖出喉嚨。
“這是——”
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失言,高田禮子猛然止住話語。
“沒什麼,這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送給我的。”她有些懷念似的看着手鍊。
“雖然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和她聯系過了。”
高田禮子微歎口氣,不再言語。
柯南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絕對不會錯的。
他擡起手腕,手表蓋上的準星悄悄對準了鈴木園子的脖頸。
雖然最關鍵的證據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應該就在那個人身上。
柯南摁下手表上的開關,隐藏在手表裡的精密器械運轉,細微到幾乎肉眼難見的麻醉針瞬間發射,悄無聲息沒入人類皮膚之下。
“嗯——?”
還正在和毛利蘭說話的鈴木園子忽然感覺脖頸微微一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不是什麼小蟲子蜇了她一下,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困意便已經蔓延而上。
完全沒經曆過這種情況的苗木誠還想下意識伸手拉住不知道為啥向後倒去的鈴木園子,然而一看周圍,警官們對于眼前的情況都已經見怪不怪,毛利蘭也在短暫愣神之後反應過來即将發生什麼。
“……啊?”
完完全全搞不懂眼前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苗木誠隻能尴尬而又疑惑地撓撓臉側。
總感覺眼前的這種情況……
比班級審判還要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