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活的光明正大。本想擡頭挺胸前進,卻不知何時就會沾一身泥巴。不過,即使那樣也能堅持走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泥巴會幹燥掉落的。’”秋稚原原本本嚴肅認真地複述着原著裡銀時本人的話。
她觀察着對方的顔色,未得到回應之後補充道:“所以,不管什麼樣的坎,我相信坂田先生都能跨過去。”
銀時鼻端逸出冷哼,“小姑娘,沒大人告訴過你,不要對别人的事指手畫腳嗎?”
如果是對别人,秋稚可能是别有用心的刻意靠近,可對銀時,她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過去、現在身上發生的,可對此,齊木三緘其口,隻能她親自過探索。不管是關心還是探索,對于和她不熟的銀時而言,都是多管閑事。
銀發男子的排斥,讓少女的墨瞳縮了縮,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像是無意中闖入地雷陣的小兔子。
“客人,您的酒和丸子。”
小玉的到來中斷了對手戲。
秋稚端起小巧的陶制酒杯,借喝酒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尴尬和不安。清酒雖綿軟,但對于這具滴酒未沾的身體而言,還是過于濃酽沖喉,“咳咳……”她不禁吐了吐被辣到的舌頭。
“就算是□□皇帝陛下也還未成年,不想變成白癡的話,還是把酒換成果汁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少女的眸子頓時變得亮晶晶的,像是瞧見肉骨頭的小狗、看到火的蛾子。
銀時微微蹙眉,“大小姐什麼的,都這般自戀的麼?”
少女臉色爆紅,支支吾吾,“我……不是……”眼神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她一下子變得笨嘴笨舌,宛若情窦初開的少女,當初纏着轟焦凍要号碼的厚臉皮、開綠谷玩笑的肆無忌憚、洗腦奇犽的堅持統統土崩瓦解。
秋稚在銀時面前,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語調,什麼肢體語言,輕易地變成了呆瓜。
随後,銀時起身,老老實實結了酒錢,轉身要離開。秋稚頓時慌了,瞄了眼酒瓶,“你的酒才喝到一半!”
“不過是山田錦。”
意思是不貴嗎?秋稚由觑向酒瓶,銀時點的是梅乃宿牌子下的一個品種,市場價1750円,換算成人民币差不多一百出頭,如果是原著裡生活捉衿見肘的銀時,不可能會浪費。看來,這魔改的結果讓史上最窮主人公成了有錢人呢,想必天照院也不可能克扣員工銀錢。
錢是有了,可他看着根本不快樂啊,還不如被勢登用掃帚追着要房租和還錢的時候呢。
“以後,少來煩我。”
青年的嗓音輕而淺,如同在空中飄過的柳葉,迅速消失在布簾之外,卻使得少女内心電閃雷鳴。
少女蓋住自己精緻的面龐,近乎嗚咽的聲音從指縫間漏出,“銀時……”發音标準,纏綿唇齒,深藏着痛苦。
那是不知被她呢喃了多少次的名,穿越時空,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