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一路走走停停,馬車外從最初的喧鬧一點點地變得安靜,最後似乎來到了一個寂靜之處。
這種被人蒙住眼睛帶走的經曆也不是第一回了,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霍起還是愛做這樣的事,隻是不知道,上次是将她帶到刑部地牢,這次,會是哪裡呢?
馬車停下後,許久沒有再前行,藍翎猜測,應當是到了目的地了。
但是她手被負在身後幫主,目不能視,一時間也不敢亂動,直到馬車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還不下車!難道要我親自請你不成?”
不悅的怒意中帶着幾分威脅,是霍起無疑了。
她勉強挪動着身體,向車門處動作着,可下車本就比上車不易,上車時她便多有磕碰,此時更是艱難,腦袋一不小心就磕在車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霍起撩開簾子,看她無力地伏倒在馬車上,這才注意到她被綁了手,蒙了眼,她神情不悅地看向一旁的賈孝。
賈孝摸了摸鼻子,默默低了低頭,他當然不能明說自己是帶了些報複的心思的,畢竟她那一箭雖未傷到他,但霍起那一腳,可是結結實實地踹得他生疼。當然也是為了防止她在路上逃跑。
霍起并不着急給她解綁,就着她現狀,将她抱出了馬車,然後直接進屋,将人一把扔到了床上。
除了一開始那句話外,霍起便沒再說過任何,她眼睛看不到,不知自己身處何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神色,欲将自己如何,不免心中有些惶惶。
猶豫了一會,她還是覺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的局面,自己硬着來,定然是讨不着好的。
她癟了癟嘴,有些委屈地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我手疼,胳膊也疼,你能不能先給我松綁。”
霍起無言,似乎離開了一會,然後蹲在她身前,去抓她的腳。
藍翎以為他要給自己脫鞋,吓得一躲,卻又被那人抓住,低聲輕呵:“别動!”
腳上被挂上了一個涼涼的物件,她有些不明,好在下一刻,霍起便起身給她摘掉了眼罩,解開了繩子。
藍翎揉着手腕的動作一頓,幾乎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腳铐!
霍起居然給自己戴上了腳铐。
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顫抖着唇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還不明顯嗎?給你自由你不珍惜,既然如此,那我隻能把你铐起來,關起來。”霍起面上陰沉沉地,卻偏偏還揚起嘴角,更顯得恐怖吓人。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拉着那根鍊子晃了晃,嘴角挂着殘忍的笑意:“隻要像這樣把你鎖起來,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随着他的動作,藍翎才看到,鍊子的另一端,挂在了屋子正中間的柱子上,如此一來,她便能在這屋裡自由活動,可卻别想踏出這屋子一步。
想到未來自己可能就要這樣被困在這無人知曉的地方,當他的禁脔,每天要做的,就是等待他的寵幸,日複一日,暗無天日,連青樓裡的妓女也不如,起碼,她們尚有自由活動的自由。
她幾乎就要崩潰,卻還是勉強笑着,試圖與他商量:“大人,您别這樣,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跑了,我會乖乖地呆在您身邊,您别這樣鎖着我,我會瘋的,真的。”
她的眼裡滿是渴求,仿佛他就是那救命稻草一般。
可霍起知道,即便他此刻服軟,可若是給了她自由,哪怕隻有一丁點,她都會想着逃跑。
看着她花着臉,卻還是做着谄媚的面情,霍起有些不适,起身拿了濕帕子,給她一點點擦去面上的污漬。
帕子雖然輕柔,可霍起的手勁太大,磨得她的臉生疼,可看他面無表情地,專注地給自己擦臉,一眼不發的模樣,藍翎哪裡敢抱怨,隻得忍者痛,臉上還要谄媚地笑着讨好他。
終于将惱人的污迹擦幹淨,露出白皙如雪般的面容,還因為方才的擦拭,臉頰帶着些許血色,看起來像是清水出芙蓉一般,惹人憐愛。
霍起滿面沉迷地撫摸着她微涼的臉頰,手指漸漸往下滑到她柔潤鮮紅的唇,誘惑着,悄聲問道:
“想要離開這裡嗎?”
“想要自由的話?你拿什麼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