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提醒道:“大人,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抛棄一切同她遊山玩水,即便他沒有同上官芙成婚,她和他之間也早就沒了可能,她明明心裡清楚的很,可每當同他接觸,總會有那些許動搖,每當這時,她便會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們之間的仇怨,他的心狠手辣,濫用死刑。
眼看着霍起逼她越甚,她的心理動搖的也越發離開,長此以往,隻怕自己便要淪陷,不破不立,是以,她才同上官芙想到了這樣的一個主意,現下,每當他有任何親密之舉,她便會主動提醒他,上官芙的存在,他們兩人,早就沒有任何可能。
可她顯然高估了霍起的道德底線,即便讓她做一個通房丫頭伺候他,最終給她個妾室的身份,他也妄想将她困在身旁。
他在軟塌邊上坐下,不容抗拒地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神情嚴肅道:“我知道,你想要正妻之位,如今我有了芙兒,她對我來說與旁人不同,再者,她出身是你不能比的,她亦忠貞不二,毫無過錯,我不能負她。”
“但你也知道芙兒的心性,她并非眼裡不能容人的人,你們二人這幾日也相處的極好,即便你隻有妾室的位份,也無人會欺負你,同正室娘子也并無分别。”
藍翎聽到後頭越發不耐煩,偏偏她手抽不回來,想轉頭不去看他,也被他抓住下巴,強迫與他對視。
見他終于說完,她很是不耐煩道:“我覺得很有差别,大人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不如就放我走吧,就當是做了件善事,何必強迫于我?”
“大人,強扭的瓜不甜。”
“是嗎?我覺得挺甜的。”他突然傾身上前,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眼裡露出幾分迷離之色。
“甜不甜,還不是我說了算,更何況,我看上的,自然要屬于我。”
藍翎躲閃不及,被他偷了一吻,待反應過來後,便狠狠地用袖口死命擦拭着嘴唇,直把嘴唇擦得嫣紅。
霍起當即黑了臉色,拉住她擦嘴的另一隻手,直接将人整個按在軟塌上,眼裡晦澀難明地盯着他,神情帶着幾分陰郁。
這下,她算是意識到自己當前的危險處境了,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現在還在一個屋裡一張榻上,這不知名的小院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他想做什麼,自己怕是毫無招架之力。
她瞬間像洩氣的氣球般,沒了任何脾氣,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讨好地笑了笑,語氣輕柔:“大人,你手勁好大,弄的我手有點疼了。”
霍起眯了眯眼,并不吃她這套:“哦?這點痛就受不來了嗎?那一會你豈不是要吃苦頭。”
下一刻,天旋地轉,藍翎就這般被霍起抗在肩上,然後丢進了床榻。
門外守着的下人十分有眼力見地關上了屋門,退出十步遠,免得幹擾了主人家的好事。
藍翎縮在床榻上,看着他一邊解着襟扣,一邊向床榻走來,心裡直打鼓。
完了,這次隻怕真的躲不掉了。
霍起一把抓住企圖從床尾偷溜的少女,将人按在床上,傾下身子,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抱着懷中的溫香軟玉,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許久未碰她,霍起已然盡力想克制住自己,知道她怕疼,特地放輕了力道,偏她好似更不受疼了,稍微一碰便用力掙紮着,弄得他心頭□□更盛,越發失了力道。
到了後頭沖刺階段,便越發肆無忌憚,大開大合了起來,此時,她已發不出聲,隻能嗚咽着,祈禱這酷刑盡快結束。
一場事畢,藍翎氣若遊絲地攤在床上,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霍起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水,自己一口飲盡後,又再倒了一杯喂床上的人喝下。
撫摸着那嬌軟無力的身子,看着她慢慢講水飲盡,唇瓣還帶着幾分水漬,他此時神清氣爽,心情舒暢,語氣也溫柔了不少,低聲問她:“還要不要?”
他這話問了頗有幾分引誘之意,藍翎也不管他問的究竟是何,一律搖頭拒絕。
霍起也并不多做糾纏,摸着涼白軟膩的肌膚,撫着上邊的一層薄汗,雖然屋裡地龍充足,但也擔心她受涼,便喚了下人進來給她擦身,自己也叫了熱水簡單清洗一番。
待一切收拾妥帖後,又攬着人睡下。
***
藍翎再度睜眼時,屋裡漆黑一片,她有些分不清現在的時辰。
小腹上被重物壓住,耳畔還傳來男人清淺的呼吸深,不需多想,便知是誰。
她有些茫然地望着漆黑的床頂,身邊熱源不斷地向她傳遞過來,心裡卻依舊冰涼凄苦,眼前的漆黑,好似她看不清的前路。
如今她的一切,都掌握在聲旁這人手上,唯有讨好他,才能從他手裡拿到一點點的自由,博得一線生機。
隻是,道理她都明白,卻總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