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被迫着跨過了,既然虧已經吃了,不讨點好處,不也是浪費嗎?
可心中卻越發的酸澀,自己用情至深之人,卻也是強迫自己最多的那人,有濕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
早在藍翎醒來那一刻,霍起便察覺她氣息有變,知道她醒了,他本就沒有午後小憩的習慣,隻不過陪着她,才稍微休息了片刻,而後便都是閉目養生罷了。
他本還想裝睡看看她的反應,此時的她,便會是最真實的,可她并未朝自己這個方向轉頭,甚至連看一眼也無。
隻是呆呆地盯着屋頂,間或發出幾聲歎息聲。
而後,他突然發覺,她哭了。
他再也無法忍受,睜開了眼。
“哭什麼?”
低沉的男聲突然在黑暗中響起,霍起明顯感覺到掌心下的心跳漏跳了一拍,而後越發急促,知道她是被自己突然出聲吓住了,他總歸還是心軟了,輕歎了口氣,将人攏入懷中,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緩解她的驚懼。
同他在黑暗中面對面,雖然知道他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可也能察覺到那灼灼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藍翎擡手擦擦眼淚,聲音裡帶着幾分哽咽:“沒什麼。”
霍起擡手給她試去眼淚,語氣輕柔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壓:“說實話,你在哭什麼?”
黑暗中兩人短暫的沉默了一瞬,藍翎不語,霍起也并不催促,靜靜等待着她。
良久,她知道是敷衍不過了,才輕聲問道:“你要這樣一直鎖着我嗎?”
霍起的手順着她光裸的腿一路向下,摸過小腿,一直到腳踝,他在被子地下捧着她戴着腳铐的玉足,輕輕撫摸着,似在猶豫,在思考。
盡管他一觸碰,藍翎便渾身戰栗,更何況他還一路撫摸而下,但她還是強忍着,沒有拒絕,沒有收腿,語氣低柔地繼續道:
“好像我是囚犯一般,連站在陽光下曬曬太陽的資格也無,也沒人同我說話,整個院子死氣沉沉的,隻能等你隔三差五來看我,才有點生氣。”
“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再這樣下去,我便要瘋了。”
她語氣溫和,娓娓道來,隻是到了最後,卻帶上了些哭腔。
”好了。”霍起無奈地重新将人攬入懷中,輕哄道:“我答應你,解開便是,隻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生出那些心思,惹我生氣,可好。”
藍翎不說話,隻是在他懷裡悶着點頭,還輕輕擡手,回抱了他。
她不過簡單的一個動作,便讓霍起心神蕩漾,她鮮少,這般主動地回應他,盡管他明明知曉,她今日的妥協服軟,不過形勢逼人,是不得已為之,所求也十分明顯。
可這正是他想要的。
她這回私自逃跑,叫他抓住了,他便能順理成章地将她移出府中,尋了處院子将她藏起來,他私心裡其實并不希望她同上官芙交好,她的眼裡連自己也無,旁人又憑什麼占據她的視線。
他拿腳铐,不許出屋作為懲罰,又拿些許自由誘惑她同自己服軟,雖然她并未應下,那他便幫她一把,如今,一切還是按他想要的計劃來行走。
他本就并非真的想将她困在屋裡,見不得一絲陽光,他想看到的,他所喜歡的,皆是在日光下娴靜自若的她,又豈會讓她如他一般陰暗。
兩人算是達成共識,簡單地和好了。
霍起便起身,為她解開腳上的腳铐,又叫人進來伺候梳洗。
此時,天已黑,早過了晚飯時辰,兩人便簡單用了些粥點,防止一會腹中難受。
飯畢,霍起便拉着藍翎逛了逛這個不知名的小院。
原來這個院子本身也并無名字,按霍起的意思,便是交給藍翎來命名的,藍翎思索了片刻,答道:“就叫無名吧,也挺好的。”
霍起明知她是敷衍行事,但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破壞兩人之間的氛圍,是以,也不再多說,簡單為她介紹起院子的布局還有景緻。
最特别的地方莫過于,偌大的院子,居然隻有一正一後兩個大門,皆有人把手。
“那,這院子坐落于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