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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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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沈淮川死了這事,隋意求之不得。

她轉過身去看沈淮川,卻見他的眼睛裡有隋意看不懂的東西。她蓦地頓住,而後又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沒再吭聲。

欲言又止的時候,眼睛能說的話有很多。沈淮川見她沉默,便去看她的眼睛。

那裡面的東西從始至終都隻有提防和算計,沈淮川一直都知道。

隋意蓦地被他盯得心慌,開口道:“怎麼?前些日子我不都說了不想喜歡沈尚書了?你還來撩撥我。”

她頓了頓,大着膽子湊到他面前,一字一頓道:“你若缺小女娘追着你跑,就去問聖上賜婚,别來撩撥我了。”

沈淮川也不答,隻是笑道:“隋意,我一貫運氣不好,所以沒有十成把握,我不會冒險行事。”

隋意知道他說的是同乘禦賜轎辇一事。這人既這般說,此行又毫不避人,想必早已打點好了周遭侍衛車夫——

沈淮川總是這般,走一步要算出三步。将她騙入大理寺假//币案中,又将她送到司珍寺。雖嘴上說着是替她籌謀、欲為郗珍珠翻案作想,可誰又知道他這等心思深沉之人究竟是要利用她作甚呢?

罷了。他既設好這局邀她作棋,她便要攪得這棋局紛亂,叫他的十成把握隻剩下三分。

隋意挑眉,語調不自覺地上揚着:“是嗎?若是我朝外頭大喊一句:沈淮川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沈尚書的把握還剩下幾成?”

沈淮川聞言,倏地傾身過來。他二人離得太近,隋意隻覺沈淮川眼睫都要觸上她臉頰,近在耳邊的吐息也燙得她想要退後。可脊背早已抵上馬車窗帷,退無可退。

“那便看......隋主簿敢不敢了。”

耳邊話音剛落,隋意便作勢要朝外喊叫,唇瓣剛剛張開,便被沈淮川吻住。她腦中霎時空白了一瞬,而後便反應過來,想推開沈淮川。

沈淮川卻不肯起身,呼吸纏綿之間,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這才發覺,自己被隋意咬了一口。

他低聲笑了笑,自她唇上離開,眼睛卻仍盯着她瞧。從绯紅的眼角流連到唇瓣,半晌竟是擡起她下巴,給她輕輕擦去唇上染的血迹。

粗糙的指腹觸在隋意唇上,她偏頭躲了躲,卻又被沈淮川擡着下巴轉了回來。

隋意抿緊唇瓣,神色滿是寂落:“沈尚書貫會拿捏我,打一棒子再賞我個甜棗,便以為能叫我回心轉意嗎?”

沈淮川不語,隻看向她雙眸,輕笑了一聲。下一瞬沈淮川便放開了她下巴,半個身子越過她,自她耳畔撩開身側竹青簾幔,吩咐給下人的低語也一字一句落在隋意耳中。

“時辰不早了,起轎送隋主簿去司珍寺拜谒罷。”

話音剛落,馬車便穩穩當當地行了起來。

許是因方才那一吻,隋意沒再搭理沈淮川,隻是靜靜地靠着窗。自掀起一角的簾子往外看去,隻得見觸目驚心的紅牆。

她又目光移了回來。

沈淮川也沒打攪她放空,撚着白玉珠串,安靜地坐在一旁翻書,淡色的薄唇上還挂着滴血珠。

馬車在司珍寺偏門前停了下來,隋意眨了眨眼,似是想趕走垂在雙眼上的疲倦。思緒剛剛清醒,沈淮川低沉的話語便又落在她耳中:

“為何不走了?前頭才是正門,如何到偏門就停下了?”

那車夫支支吾吾,說不懂這宮中規矩,隻是聽令行事。春桃倒是個懂規矩的,輕聲解釋道:

“奴婢聽聞,按我朝禮制,若女子為官,行封官禮之時須得自偏門進入,男子為官才能自正門而入。不過女子為官之事本就少見,故而雖有此規矩,卻鮮少有人按着做。畢竟日後都是共事的官員,無論男子女子,阖該給彼此留些情面。”

春桃這話說得委婉,當朝雖有女子為官先例,卻一應俱是顯赫門第出身的女子。

換言之,這教條禮制與遵循否并不重要,隻是司珍寺上下有心為難隋意。見她乃罪臣之後,又是商女出身,瞧不起她,便連日後同僚的情面都不顧了。

偏偏司珍寺隸屬禮部分管,禮部乃當朝最重禮儀規制之處,而當朝又的确有此規矩,倒是無形之間就讓隋意吃了個啞巴虧。

隋意歎了口氣,隻怕今後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思及此,隋意便要下車,手腕卻倏地被人牽住。她蓦地回頭,隻見沈淮川坐得安穩,屁股都不曾挪動半分,騰出一隻手拉着她道:

“那司珍寺少卿想借此事立個規矩,你這便要上趕着去給人家當規矩使?”

馬車太小,隋意隻能彎着腰起身。見沈淮川欲與她掰扯此事,她隻得又面向沈淮川坐下,話裡不自覺地沾上了些脾氣:

“禮制尚且如此,我還能如何?難不成自正門沖進去指着那司珍寺少卿大罵一句,我隋意今日就是要走正門。”

隋意倒不是怒氣沖混了頭,若她也有滔天權勢,見此不公,是定要如此替人伸張正義一番的。

隻是她一七品小吏、無權無勢,眼下她能做到的,唯有委曲求全、用心做事。待來日青雲直上,直接廢了這破禮制,看誰還敢拿此制為難人?

再者說,不過是自司珍寺偏門而入。依着隋意睚眦必報的性子,便是沈淮川不開口,她也有七成把握能将那司珍寺少卿折磨地點頭哈腰順帶叫她表姑奶奶。

簾幔被秋風掀起,自那縫隙瞧去,偏門上那朱紅的漆也比正門暗淡許多。沈淮川松了松手上力道:“你若打定了主意,我便不會再插手。”

隋意聞言也沉默了一瞬,她不是不知道,司珍寺少卿在為難他。她也不是不知道,沈淮川想要為她出頭。

隻是為官一道,路途遙遠,好些事不是沈尚書此刻壓人一頭便能解決的。

好在,沈淮川再一次給了她得以選擇的餘地。

“多謝二公子,可我早已想好。”隋意抽回被沈淮川握在掌中的手腕,話裡亦帶上了幾分堅定:“我雖無法承諾此後諸事順遂、永不會求你幫忙。隻是現在,我知道——”

“司珍寺偏門之後的路,我想自己走。”

沈淮川聽罷,放開她手腕,颔首道:“那便祝隋主簿此去為官之路坦蕩如砥、直上青雲。”

隋意朝他一笑,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緩步自那大敞而開的偏門進了司珍寺。

沈淮川目送隋意離開,隻轉了轉尾戒的功夫,唇角的笑意便淡了幾分,眸間也附上了一層令人膽寒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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