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淚卿冷哼一聲:“你難道覺得你還躲得過嗎?”
白駒沉悶地說:“不過是殺人償命罷了。”
田淚卿冷哼一聲:“父皇已下令由雲莺償命,擇日問斬。”
白駒猛地擡起頭來,瞪大眼睛說:“雲莺是無辜的!”
“事情由她而起。”田淚卿把短刀别進身後,平靜地看着欲待發狂的白駒:“你現在還不願意說明經過嗎?”
白駒恨恨地咬着牙,痛苦地把捆綁着的身子弓起來縮成一團,似乎想掙破身上的束縛,又像是被激烈的情緒纏繞着無法脫身。田淚卿往地上一坐,耐心等他從痛苦的深淵中掙紮出來,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白駒喜歡雲莺,從見她第一眼起就喜歡得不得了。起初隻是找借口去看看她,到後來越發覺得不過瘾,打聽得雲莺在黑鷹手下做事,千方百計找黑鷹把雲莺要到了自己身邊來。這個時候,他才漸漸發現,原來雲莺已經心有所屬了。正當心灰意冷之時,白駒又驚喜地發現,雲莺的心上人并無意于她,于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來日方長嘛。随着時日消磨,慢慢地白駒就感覺到雲莺對自己似乎也不是那麼抗拒了,有時候一路同行,甚至還能愉快地商量一些事情。
就在白駒覺得事情漸入正規之時,卻突然聽街頭流言說雲莺曾經是太子的人,太子甚至還準确地說出了她背後有一個漂亮的心形胎記。此時的白駒,覺得自己尚算冷靜,并不想去計較這些街頭傳言,畢竟隻是街頭傳言,前些年甚至還有傳言說老鼠和貓交了朋友呢。然而随着外面議論此事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心形胎記之事卻總在白駒心頭揮之不去,必要想方設法一探究竟。
白駒已經動用了很多辦法想要一窺雲莺的後背,但是要看一個女孩子的後背又談何容易?他絞盡腦汁也沒能得逞,于是隻好橫了心,在一個明月高照的夜晚,直接把雲莺約到一處僻靜的房間裡,探明周圍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的時候,強硬地把她按在牆上,撕開衣服。按照白駒的想法,隻要雲莺後背上沒有那個胎記,他日後頂多是多說幾句好話,等到兩人成親之後,也許這還能成為一段笑談。白駒的武功在整個大慶國都是數一數二的,被緊緊擠壓在牆壁之上的雲莺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一直要強的她也可能是平生第一次無助而驚慌地哭了,渾身抖得不能自已。
盡管白駒已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可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明亮的月光下,白皙的皮膚上那一抹鮮豔奪目的心形圖案還是觸目驚心地綻放開來,熄滅了白駒心中僅剩的一點點幻想。憤怒的情緒終于戰勝了白駒頭腦中所有的理智。
“說!太子有沒有對你這樣過?!說啊!”白駒幾乎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如何吼出這句話的,被按壓得動彈不得的小小身軀當時隻是更加劇烈地顫抖着,泣不成聲。
白駒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給雲莺攏好衣服,準備帶她回家。然而當時雲莺那雙驚恐的大眼睛卻分明地告訴他:我不怕黑,不怕夜路,不怕土匪強盜,我隻怕你。
白駒再也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拎起雲莺就走,最後把她送回了住處,再接着一刻不停就闖進了太子府。
“再接下來的事情,都知道了。”白駒仍舊低垂着頭,緩緩說道。
田淚卿冷笑一聲:“别說太子未必真碰過她,就算是真的把她怎麼樣了,也是她的榮幸,關你什麼事。”
白駒擡頭看着田淚卿說:“不許污蔑她。”
田淚卿揚眉說道:“怎麼?你現在連我都敢忤逆了?”
白駒閉上眼睛說:“在下不敢。”
“我看你膽大得很呐。”田淚卿站起身來拍着土說:“雲莺要被處死了,是被你害死的。”
“王爺,”白駒懇求地說:“求求你救救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