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圓圓滿臉疑惑:這醫院服務太好了?
“是你朋友讓我送的,他應該有事暫時來不了,我陪着你。”
護士的話有些奇怪,這話說得,好像她謝圓圓不能自理。
“他是不是左眼下有課痣?”
護士思索片刻,不太确定,“他戴着帽子,沒看清楚……”
“好我知道了。”
是段霧大明星沒錯。
在謝圓圓再三強調自己不需要人陪時,護士終于離開了房間。
她有點懷疑她在段霧心裡的形象了。
醫院的飯菜雖口味一般但她有段時間沒有吃過正常菜了。
段霧敲了敲門,打開門就看到謝圓圓床上擺着小飯桌,她乖乖吃飯,聽到聲響擡起頭。
段霧連忙移開眼睛。
謝圓圓盯着他手裡的東西,挪揄地開口:
“你還喜歡粉色小貓啊?”
“喝。”
段霧把杯子放在小飯桌上,轉身出了門。
樓梯間的護士正巧看見他,“謝小姐說不需要人陪,我看她吃飯還好,就走了。”
“嗯,謝謝。”
他在長椅上坐下,護士見他拿出手機,還想交談的心思止住,趕着去上夜班了。
段霧擡眼,他的信号對方收到了。
微信朋友圈幾乎被謝圓圓的動态刷屏。
浴池,她大部分皮膚裸露在外,被水浸透過更顯誘人的肩頭,身上就幾塊布料。
段霧臉色不太好看。
夜色裡,謝圓圓穿了吊帶仰起頭,白淨的臉,眼下貼了兩片膜。
茶幾和沙發之間那麼小,她就坐在那裡,很讓人想要保護。
段霧皺起眉。
看到那鍋黑乎乎的東西,段霧能明白謝圓圓為什麼暈倒了。
她還是生活不能自理。
以前,謝圓圓剛到石富中學的時候會有很多奇怪的話。
話裡話外都表明她站在高處,沒吃過苦。
“商店怎麼賣壞果子啊,水果沒有切盒的嗎?”
沒有需求也就沒有提供,銀石村的人,石富中學的人,大家都不買切好的水果。
“老師怎麼可能打人呀,我的家教老師對我可好了,做對一道題就會被誇……”
石富中學的老師拿着闆子打手心,謝圓圓不信。
她的生活充滿糖果,她也就不需要學會照顧自己。
被愛滋養的人是不缺愛的。
段霧努力着,想要填補她空缺的一部分,哪怕不是愛。
房間内,謝圓圓嘗了一口杯子裡的奶茶,瞬間滿血複活。
她端詳着杯子,發現還挺新。
“段霧。”
謝圓圓站在病房門口,與段霧隔空對視。
“你真好。”
網絡鋪天蓋地的轉發評論,如洪水猛獸竄到了世界的每個角落。
葉母将最後一道菜端上飯桌,她的目光停在手機上,朝自己的女兒招手。
“心溪,這是不是你名字呀?”
葉心溪放下筆,學習的壓力讓她眼下有了消不掉的烏黑,她接過手機,“重名了吧,”目光看到信的内容。
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怎麼了?心溪?”
葉母沒去細看這個新聞,隻是粗略掃到女兒的名字,葉心溪的肩膀輕微抖着,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
葉母想把手機拿回來,葉心溪卻握緊不肯松手。
“诶,你幹嘛去呀?”
葉心溪跑進自己的房間,合上門。
少女慌忙打開電腦,在網絡上尋找WER樂隊的信息。
點擊搜索框,跳出現場人員錄下的樂隊的視頻。
葉心溪放在鍵盤上的手都在抖,淚水自眼眶掉落。
我還記得你。
毫無疑問,WER樂隊最次頂上熱搜。
一位少年袒露的心聲,給這次演出賦予了新的意義。
他們最新的原創曲恰恰跟少年的家鄉有關,可以說是蔣賜給這次商演帶來了熱度。
WER慶功宴結束時,裴爽朝段霧招手,“隊長你去哪啊,太高興所以迷糊了嗎?”
“你們先回去。”
段霧的車鑰匙丢給裴爽,去了路邊等出租車。
時間是晚上十點,顯然WER還沒玩盡興,但他們又實在聽話。
WER爆火,成員各方面都受約束,為了防止被針對,這場慶功宴沒有持續太久。
他打開手機,不是點開微信,而是去看微博私信。
【古琴謝圓圓:我還在醫院,你給我買個頭繩行不?】
【古琴謝圓圓:收款碼發我。還有,有沒有葉心溪消息?】
演出才結束兩天,段霧想告訴她,再等等看。
花三星的電話突然冒出來。
段霧摁了接通,裴爽激動啊啊啊的聲音傳過來。
“你閉嘴行不?”
徐忍冬也在。
他們四個人應該都在車上。
花三星是靠譜人,打來電話一定有事。
“隊長。”
花三星往常平靜的聲音竟有一絲波瀾。
“我們好像聯系上葉心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