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問小醜借火?他竟然問小醜借火???】
【媽呀,新人不愧是新人,那可是小醜,他知不知道小醜這兩個字的含金量啊!!】
【小醜這一個名字比他十條命都值錢好麼,他怎麼敢問小醜借火的!】
【啊啊啊啊小醜不會弄死他吧,可是我覺得這個新人好帥,我喜歡他的臉啊,小醜能不能别這麼殺他啊,哪怕留着折磨也行啊!!】
【有一說一,這個新人還挺禮貌哎。】
【完了,這個新人要死得很慘了,難得遇到一個大聰明,我還想繼續看他耍帥的。】
【等等,小醜為什麼還沒出手?】
【注意看,小醜在掏東西了,槍?刀?還是什麼刑具?】
【卧槽!!我沒看錯吧,小醜掏了半天掏了個打火機???】
【等等,小醜他該不會是要!!卧槽!!小醜他把打火機給這個新人了!!】
【媽耶,這是小醜?是那個一言不合就發瘋殺玩家就跟碾螞蟻一樣的小醜???】
【是我今天起床的姿勢不對嗎?我看到了小醜掏出了一個打火機給一個新人??】
【說實話,小醜掏出什麼武器我都不奇怪,但是竟然掏出了打火機??】
在一片玩家詫異且震驚的目光中,蘇周接過了小醜遞過來的打火機。
并且還極其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蘇周将酒精灑在刀刃上,随後點火,一個刀花出來。
那些大蟲子猛的朝着蘇周沖了過來。
蘇周轉動着長刀,刀刃在昏暗中劃出一片又一片的火光出來。
他的身形很輕盈,像是一隻火光中的蝴蝶。
偶爾火光閃爍間,露出他那張俊俏的臉出來,帥瞎了直播間的一大片玩家。
借着火光,蘇周大概看清了這些大蟲子是種像蜘蛛一樣的東西。
隻是每一隻身上都挂着巨大的肚子,那肚子像是人皮肚子一樣,無比膨脹,上面布滿了青紫色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
在蜘蛛蟲中間,蘇周飛快揮舞着火刀。
有火星落在那些蜘蛛蟲身上,迅速就燃起了一片火花出來。
蘇周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這讓他有些不适。
于是将撲過來的幾隻蜘蛛蟲砍下來後,蘇周撩開額前的頭發,對着那道目光來源的方向說道,“如果不想眼睜睜的看着我這麼賣力的話,其實你可以閉上眼的。”
黑暗之中,那人低低的笑了好一會兒。
就在這時蘇周才發現一件不對勁的事。
這些蜘蛛蟲隻圍攻他,卻并沒有主動去攻擊小醜。
為什麼?
大概是蘇周太過兇猛,那些蜘蛛蟲吃了大虧,已經開始慢慢往後退了。
樓上又響起了細微的高跟鞋聲音,這些蜘蛛蟲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聲音,立刻窸窸窣窣的逃竄了出去。
确定四周沒有蜘蛛蟲後,蘇周回過頭去看小醜。
發現對方點燃了一根蠟燭,燭光照應出他的那張蒼白而又病态的臉出來。
很年輕,也挺好看,這是蘇周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則是,有些許眼熟。
小醜目光灼灼的看着蘇周,然後嘶啞着聲音說道,“小醜。”
蘇周微微側頭,“你叫小醜對嗎?我還沒想好我叫什麼——”
“好久不見,”小醜直接開口打斷蘇周的話,他朝着蘇周走來,又重複了一句,“好久不見,蘇醫生。”
蘇周微微眯起眼睛,瘋狂在記憶裡面搜索對方的信息,包括那幾個人格的記憶他都快速的翻了一圈。
“啊,是你啊,好久不見。”蘇周禮貌的對着小醜點點頭。
小醜裂開嘴,仿佛在笑,眼底卻仿佛在醞釀着什麼。
“你根本就沒想起我是誰吧。”
“……”
蘇周收回長刀,将上面剩下的火星挽了個刀花全部甩在地上。
然後很是認真的對着小醜說道,“其實我真的記得你,隻是暫時忘了你的名字,以及我們是在哪兒認識的而已,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怎麼說謊。”
“蘇醫生,”小醜繼續走近,然後将蠟燭放在臉頰旁邊,似乎在借此将自己整張臉露出來,“你說過,我的眼睛很好看。”
然而蘇周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那個,你的頭發被燒了。”
“……”
小醜利落的将被燒的那一縷頭發扯下來,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頭發被扯斷的聲音,讓蘇周都覺得頭皮一疼。
然而小醜的神色卻一如既往,仿佛被扯下的不是他的頭發。
下意識的,蘇周想起了什麼。
順帶也讓他往後面倒退了幾步。
“我好像記起你了,你是我的患者對嗎?無痛症,伴随雙相障礙以及感覺障礙,對嗎?”
外加反社/會反人格暴力傾向。
一邊說着,蘇周一邊後退。
他非常禮貌的對着小醜笑了笑,後退的腳步卻是加快了不少,“這個世界真是渺小,很抱歉沒法繼續治療你,但我相信你可以自己治愈自己,加油。”
說完,蘇周扭頭飛快的跑了起來。
甚至打開樓梯口就朝着二樓跳了下去。
馬上又要縮圈了,二樓也并不安全,但蘇周也沒辦法。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二樓燈火通明,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樓上的影響。
蘇周看了一圈,選了個安靜的病房進去靠在門後休息。
卻時時刻刻都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周一,這個世界真的好小,我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我的患者。”
‘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莫名的,蘇周從周一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酸意。
這讓蘇周很是無奈,“周一,他是一個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