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對他做了什麼?’
“作為一個生長在紅旗下,并且遵紀守法的公民,當我得知對方的犯罪過程後,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報警,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我向來對罪惡都是零容忍态度。”
‘是麼。’
“你在質疑我?我以為你對我的愛,足夠支撐我們之間達成永恒的信任。”
‘你信任我嗎?’
“當然。”
‘那麼是哪個人格帶你進入這個遊戲的,回答我,小騙子。’
“……”
蘇周眨了一下眼睛,沒想到周一會問這個問題。
“你知道的,我不擅長說謊。”
‘Dear,我可不是那幾個蠢東西,我對你是無條件的愛,但我要得到你的回應。’
說到這裡,周一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更加的慵懶以及散漫。
‘我對外界的事情并不關心,也不在乎你到底背着我有多少個人格,但我是你唯一的愛,對嗎?’
“……”
‘說話,小騙子。’
“……”
蘇周很是尴尬的舔了舔嘴角,然後裝作忙碌的看向四周。
周一冷笑了一聲。
‘那麼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剛才那個小醜,他之前做了什麼?’
“……”
完了,沒有一個能回答出來的問題。
蘇周狠狠捏了一把大腿,聲音都帶着哭腔了,“周一,無論我做了什麼,或者我被迫做了什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并且我們永遠相愛。”
‘沒關系,你有的是時間編造理由,隻要你給我一個理由,’
“你就相信?”
‘我也不信。’
“……”
蘇周很是沮喪的低下頭。
倒不是因為周一的問題而糟心。
而是覺得自己不善于說謊這件事讓他很是無奈。
如果他能夠巧舌如簧,信口張來那些甜言蜜語,會不會幾個人格之間就不會被發現了?
說不定現在他還過着同時談六個人格的美好日子。
果然,做人,長嘴就是用來說話的,而不是像他這樣,長嘴單純隻是好看為了欣賞,為了讓那幾個人格瘋狂想要親的。
蘇周捏了捏額頭,然後點開遊戲地圖。
目前剩餘玩家還有二十二名,并且還有兩分鐘第二樓也要開始縮圈了。
比他想象中剩餘的玩家多一些。
不過蘇周盯着那張地圖,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周一,從進來這個遊戲開始,你有沒有覺得哪兒很奇怪?”
周一沒有回話。
蘇周卻是皺起了眉。
一開始他覺得還好,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覺得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可他這一路下來都很小心,也很細心的留意四周的環境。
的确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蘇周垂下眼,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進入遊戲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四樓,三樓,二樓,他是一路往下,然後每一層都是朝着後段那邊過去。
因為中前段在四樓就被他堵死了。
那麼,剛才在三樓,聽到的四樓高跟鞋聲音,是四樓哪個玩家又去動那些蜘蛛孕婦了嗎?
不,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
還有那些蜘蛛蟲,雖然也是紅色的眼睛,可是之前天花闆上看到的紅光好像不是這些蜘蛛蟲,并且當時還有嬰兒啼哭聲。
蘇周很認真的思考了一分鐘,發現暫時還是想不出來什麼後,于是起身朝着旁邊樓梯過去。
每一層的縮圈時間大概是十分鐘,都是從兩端開始往中間蔓延。
但蘇周向來喜歡早做打算。
他的速度放得很慢,腳步也很輕。
一步又一步的朝着樓上走去。
每層中間是間隔兩段樓梯,進出口都寫着對應的層數。
蘇周來到三樓的門口前時,放在門把上的手突然就頓住了。
“周一,我好像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了。”
說着,蘇周毫不猶豫的打開了第三樓的門。
而他面前的三樓,燈火通明,走廊幹幹淨淨,同時也安靜得可怕。
有陰風吹過,像是嬰兒的啼哭聲。
尖銳,響亮,卻又若即若無。
蘇周沒有進入三樓,而是轉身繼續朝着四樓上前。
這次他的步伐很是輕盈,似乎是想明白了怪異的地方在哪兒,連帶着心情都輕松了不少。
來到四樓後,蘇周看了看樓層數,上面的确寫着‘4’。
真好,他又回來了。
蘇周将帕子搭在門把上,然後輕輕轉動,猛的拉開門。
他面前的四樓,跟之前截然不同,就如同他剛進入遊戲副本時一樣,空曠,幹淨,明亮,偶爾還能聽到小護士高跟鞋以及車輪急促滾動的聲音。
“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