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呈江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麻繩,和一根結實的木杆,把野豬綁在上面。
用手扒拉幾下,野豬紋絲不動,滿意的點頭,“可以了。”
唐三看着褚呈江那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動作,悄咪咪的豎起大拇指。
呈江不愧是呈江。
兩人一個扛着前杆,一個在後面握着,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那頭大野豬擡動。
下山的時候,因為是向下的坡,所以褚呈江選擇将重量往自己這邊挪,以免唐三壓力太大扛不動。
但初晨的露水太重,饒是唐三有鬼影迷蹤步,腳底都像抹了油一樣,腳下是刹都刹不住。
眼見将要摔倒,唐三連忙丢開杆子,生怕把褚呈江也帶得摔倒,一屁股摔在山坡上滑了下去。
原本已經站穩了的褚呈江,被他這麼一推,重量頓時全到了她一個人身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慌了。
我靠,搞啥玩意!
穩不住身形的褚呈江腳底哧溜打滑,什麼手刹,肘刹的都不管用,最後索性拖着野豬撒開腿的跑。
但擡眼,就看見唐三還在前面的堵着,褚呈江停不下來,隻能大吼一聲,“對不住了兄弟!”
唐三聽見聲,剛回頭,瞳孔就瞬間放大,他毫無防備的屁股,就那麼被褚呈踹了一腳!
那力道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謀殺都沒這麼狠的!
《真·好兄弟系列》
“褚呈江!混蛋吧你!”
“對不起啊!”
兩人像極了碰撞的冰壺,就那麼一腳,随着完美的抛物線,唐三就被踹飛到了山腳下,滾落在濕潤的草地上。
褚呈江也緊随其後,帶着野豬屍體啪嗒一聲摔在了他的旁邊。
腦瓜嗡嗡的,唐三捂着屁股用力站起,走到褚呈江身邊,把她拉了起來,沒好氣,“我真是欠了你的。”
褚呈江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土,彎腰拿起杆子,“不好意思啦,這次小心點走好了,我走前邊。”
唐三點點頭表示贊同,因為他不想再被踹一腳了,這輩子體會一次就足以。
“一二三,起!”
幸好唐三家離後山不遠,兩人左腳一個坑右腳一個坎的安全到達目的地。
卸下肩膀上杆子,一身輕松,褚呈江感覺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唐三從屋外的水缸裡舀出一瓢水,遞給褚呈江,然後蹲下身仔細查看這頭野豬的死因。
通過按壓可以感覺得到,野豬頭部的骨頭全部碎裂,獠牙不像是被撞斷的,倒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并且兩根獠牙斷開的裂口幾乎一樣,可以想象到那驅趕野豬的獵人,是直接雙手握住獠牙用蠻力把野豬甩出去,導緻摔死。
聖魂村竟有這樣的高手,唐三在野豬的屍體上仔細的撫摸着,時不時發出一聲猴叫,“竟然還可以這樣擊中野豬的弱點,真厲害。”
褚呈江端着水瓢砸吧兩下嘴,莫名有被惡心到是怎麼回事。
看着唐三興奮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褚呈江沒忍住一瓢水潑了過去,“變.态啊你,還吃不吃。”
唐三被澆了個透心涼,擡手抹幹淨臉上的水,點頭,“吃吃吃,剛才太激動了。”
然後起身從廚房拿了把鏽口的大刀,站到好兄弟邊上,把刀遞給她,“呐。”
接過刀柄,褚呈江半跪着,擡起野豬的大腦袋,在那比劃了半天,有些頭疼。
啧,上輩子豬肉都沒吃過,這該怎麼下手啊。
“不管了。”褚呈江刀尖對準野豬的脖子部位,閉上眼睛一咬牙,捅了過去。
沒有想象當中豬皮破裂的聲音,褚呈江睜開眼,頓時無語,刀尖都鏽得都裂開了,插都插不進去,這殺個毛線啊。
唐三摸着下巴,懷疑的說道,“呈江,你刀下錯地方了吧,是這嗎?”
褚呈江露出真誠的表情,把刀遞了過去,“那您來?”
“啊不不不,不用,你來,你來吧。”唐三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一個白眼翻過去,褚呈江捏了兩下野豬脖子上的皮,那叫一個結實,這比她剛買的鞋的底子都厚。
但相比較與其他的部位,這脖子已經算得上是很薄了,褚呈江擡手招呼着,“小三,幫下忙。”
唐三蹲到她旁邊,按照好兄弟的指示下揪住野豬的兩塊脖子肉,往兩邊扯開,緊緊繃住。
“我捅.進去了啊,你可别撒手。”褚呈江一臉認真的說着,“要是把你手砍了可不怪我。”
“你看我敢松手嗎?”唐三那張秀氣的臉皺得像朵菊花,腦袋拼命的往後躲,生怕那野豬活過來吃了他似的。
褚呈江咽了口唾沫,怕誤傷到唐三,隻能小心翼翼的用刀一層層割開野豬皮的表面。
終于,在廢了老大勁的力氣後,褚呈江在堅韌的野豬皮表面,割開了一個手指長短的口子,下面就是厚厚的脂肪層。
“就差一點了。”褚呈江手腕向下發力,猛地将刀捅了進去!
沉悶的一聲“嗤!”
大量的豬血噴湧而出,迎頭就給了褚呈江一個照面,唐三也未能幸免,一身的幹淨衣服都濺到了鮮血。
看着滿臉都是野豬血褚呈江,唐三非常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噗,呈江,你還好嗎?”
褚呈江搖搖頭,她現在不敢說話,怕把野豬血給喝到嘴裡,那玩意腥的不行,隻能用手摸索到身旁的水瓢,遞給唐三。
唐三心領神會,快速起身,舀了瓢水遞到她面前。
洗完臉,褚呈江又漱了個口,才發現豬血淌了一地,兩人褲子上全部沾到了。
“得,又廢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