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冰帝恍然大悟,然後繞過褚呈江身後的樹,噔噔噔的跑到離她不遠的另一顆樹下,喊道,“這裡還有我埋下去的,别的魂獸的頭骨,你等一下,我挖出來給你看看啊。”
褚呈江趕忙惶恐的拒絕,“不用!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很快就能挖出來的。”少女真誠的對着褚呈江道,“你真的不想看看嗎?”
面對這滲人的邀請,褚呈江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早知道她就該直接說認錯了。
“不想看,真不想看,你快回來吧!”
“那好吧。”
冰帝隻能放下自己那顆,給人類科普魂獸頭骨的心,跑回褚呈江身邊,小家夥又開始說,“那個極地暴熊的頭骨,比雪魔兔的頭骨要寬得多,雖然兩個都挺大的,而且你看啊。”
說着說着,少女就拿起一隻雪魔兔的頭骨,指着那兩個黑洞洞的大窟窿說。
“這個地方是放眼睛的,雖然看起來大,其實它們的眼睛可小了,但是卻能看得特别遠,就好像它們在那座山的腰上,這些兔子居然能看得到我們前面不遠的那個地方。”
“還有這個嘴巴,撬開之後,看得到,它們隻有八個個牙齒,特别尖,所以它們能咬斷很多堅硬的骨頭,我記得有一次,我去找......”
她為什麼這麼能說?
為什麼魂獸還有話痨!
見身邊的少女還在不停的說,褚呈江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拿着果子就湊到她嘴邊,“來,閉嘴。呸,張嘴,啊~”
“唔……謝謝。”
“别說話快吃,東西都涼了。”褚呈江趕緊又塞了個果子在她手上。
可是這個本來就是涼的啊。
冰帝疑惑的看着褚呈江,但嘴裡有東西又不好說話,隻能慢吞吞的嚼着果肉。
終于沒人說話了,世界都安靜了。
眼看太陽已經到了正中間,褚呈江的肚子空依舊蕩蕩,看着地上雪魔兔的屍體,她起身,找了塊薄薄的石頭,就開始開膛破肚。
鮮血灑在潔白的雪地上,亮晶晶,晃得人眼睛生疼。
冰帝在旁邊看的很專注,時不時發出贊歎。
“哇!”
“哇,好厲害!”
“哇,還能這樣嘛?”
“哇~”
哇你個頭啊,話痨怪。
褚呈江被吵得偏頭疼,就随便指着一顆樹說道,“我正好沒時間弄柴火,你去砍那顆樹過來吧。”
冰帝點頭,聽話的跑去砍樹了。
“砰!”
巨大的響聲吸引了褚呈江的注意,她轉頭,看見少女右手綠芒閃過,僅僅是往樹上一劃,那顆需要三人圍抱的大樹就轟然倒下。
沉默……
沉默是金……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來自褚呈江的深思: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為什麼我感覺腰很疼,是不是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冰帝回頭就看見褚呈江愣愣的看着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沒有,我沒事,你繼續吧,别傷着自己。”褚呈江默默的移開目光,繼續幹着自己手裡的活。
别傷着自己!
她關心我!
她果然很愛我!
冰·腦補大王·帝碧綠的小蠍子尾立馬就翹了起來,連幹活都有勁了,唰唰幾下,巨大的樹幹就成了整齊的柴火。
身後的蠍子尾伸長,将地上的柴火給捆了起來,高高興興的跑回了褚呈江身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像是在期待什麼。
褚呈江被她盯得滲得慌,咳嗽兩聲,道,“真棒,把東西放下來吧,我來生火。”
“嗯嗯。”
第一次得到表揚的冰帝簡直開心的要飄起來了,蠍子尾不停的在身後搖來搖去,就差點沒把高興兩個字寫臉上。
雖然極北之地風雪大,但得益于正午的豔陽高挂,火還是生得起來的。
兩人靠坐在一起,身前是火光映目,耳邊響着木材燃燒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伴着寒風凜冽,又暖和,又冰冷。
風很大,褚呈江搓着手,她連衣服都沒有,隻能靠着火堆來取暖。
不過,幸好柴火夠,不然按這麼大的風燒下去,她們得要猴年馬月才吃的上烤肉。
冰帝抱着褚呈江的手臂,好奇的問,“為什麼你身上是熱熱的,我卻是涼涼的?真奇怪。”
褚呈江思索了一會,道,“每個物種都有存在的意義,自然溫度也是,溫度不同并不奇怪,重要的是适合和接受,萬一哪天你就遇上适合你能接受你,甚至能改變你溫度的伴侶呢。”
“聽不懂。”冰帝茫然的搖頭。
“再多我也解釋不來,等你遇見喜歡的人就懂了。”褚呈江說着說着想起小舞,忍不住笑彎了狐狸眼,小兔子身上一直都是暖乎乎的。
冰帝看着褚呈江,突然問道,“那,你能接受你的伴侶是比你涼的溫度嗎?”
褚呈江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喜歡是喜歡那個人,又不是喜歡溫度,怎麼可能會介意。”
“那就好。”
“……”褚呈江突然反應過來。
等會,我這算是給自己下了個絆子嗎?
真是草率了。
褚呈江看着鑽進自己懷裡尋求溫暖的魂獸,那感覺,在這大冬天的真是透心涼。
忍着冰冷,褚呈江拍了拍冰帝的小腦瓜,教育道,“我,褚呈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請不要随便抱着我。”
“什麼叫有家室?”少女不解。
“就是有妻子,也就是有伴侶的人。”
冰帝明了的點頭,“那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我也是你的伴侶啊,為什麼不能抱着你。”
這哪裡是冰碧帝皇蠍啊,這明明就是邏輯怪+話痨怪嘛。
褚呈江在她腦門上彈了個嘣,“不跟你講大道理,說白了我們不是兩情相悅,所以你不可以抱。”
冰帝苦惱的撅着小嘴,從褚呈江懷裡退了出去,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聲音甚至有些哽咽,“哼,不抱就不抱嘛。”
少女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的模樣,褚呈江真是光看都覺得自己很罪惡,妥協,“算了,你還是抱着吧。”
“真的嗎?”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褚呈江點頭。
“可是我們不是兩情相悅,也可以抱嗎?”冰帝反問道。
“……”褚呈江。
好家夥,我當場就是一個好家夥。
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褚呈江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就知道口嗨。
“你當我沒說好了。”她沒了脾氣。
冰帝立馬展開笑顔,坐到褚呈江懷裡,靠着她的肩膀。
她喜歡這個人類身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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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褚呈江:我第一次覺得魂獸那麼難搞。(扶額)
冰帝:她關心我,她一定很愛我!(普信崽崽)
雪帝:(高冷并拒絕采訪)
狗作者:(恰瓜并張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