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赤染霖白天把事情做完,在公寓裡研究食譜。
現在正是桂花開的正好的時候,用來做桂花糕或者釀桂花酒都是不錯的選擇。
赤染霖計算着分量,熟練地清洗糯米。
對了,上次丸井前輩教她做蛋糕偷懶的技巧來着。正好還有剩餘的巧克力,明天菜就做少一點,再帶個巧克力蛋糕吧。
可惜這群人基本都沒有成年,等酒釀好了下次去找蘭姐送兩瓶給毛利大叔吧。
左右是度數不高的酒,按照毛利大叔的酒量,應該是喝不醉的。
就算是剛過了周末,立海大的訓練也沒有絲毫松懈。
啊對,網球部除了特殊節日一般都不放假。隻不過是她要反複地盤比賽,休假是幸村特别批準的。
前些天,柳前輩隻是交代了一些财務、管理方面的事,真正的硬仗是今天下午練習賽。
赤染霖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想着:終于知道為什麼網球部考核會有數理競賽卷了。
——不僅要跟着柳前輩上場計算,她還要觀察場面局勢。
真的是眼口心一樣都不能少。
感覺比上理科的課程還累。
不出赤染霖所料,上場順序和搭檔對手都是抽簽決定的。
她看着手上的對戰名單陷入沉默,然後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這個名單,簡直造孽。
首場是胡狼桑原對柳生比呂士。
這場比賽來的還挺巧。
胡狼和柳生幾乎沒有在外上過單打位,僅有的幾次也是在預選賽,赤染霖不知道他們單打水平如何。
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國二才開始加入網球部的柳生,即便有高爾夫的buff加成,也不能否定他的天賦。
而胡狼桑原在比賽中主要還是給丸井文太堅守後方。
果然——
“Laser Beam!”
“7-5!Win 柳生!”
赤染霖看着手裡的數據歎息道:“不好好提升的話,是會被丸井前輩落在後面的啊。”
話說大聲喊出自己的招式不會覺得很羞恥……嗎?
正好擦肩走過的胡狼默默在心裡流寬面淚:知道了這就回去找幸村加訓(咬手絹)
“丸井—柳VS切原—真田!”
赤染霖:眼前一黑。
盡管拿到名單的時候眼前已經黑過一會了,但現在再黑一遍也沒有關系。
赤染霖痛苦地閉上雙眼:看雙打打單打,意識還是有的,隻不過是技術問題,勉強能看;但是單打組雙打,是災難。
丸井和柳最起碼還能看,畢竟一個從小練雙打,一個最起碼有雙打理論理論知道怎麼配合。
而切原和真田……誰來救救她的眼睛。感覺幸村臉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_→
再說一遍!雙打!tmd不是單打加單打的意思!啊!
最後當然是丸井和柳赢得毫無懸念。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這句話是沒錯,但“毫無死角”決定了這場比賽獲勝的丸井和柳注定也得加訓,隻不過是加訓多少的問題。
其實赤染霖很期待柳蓮二上單打位。
柳前輩這樣如水一般溫潤的人,外人最容易忽視,連網球月刊上也鮮少有人報道。
他的光芒看似被幸村前輩、真田前輩和切原君掩蓋住了,看似是四位單打裡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但是别忘了,不管是“空蟬”還是“鐮鼬”,都是實打實的攻擊型絕技。
而從小在複雜環境長大的赤染霖清楚:越是情緒波動不明顯的人,越是有可能是隐藏的高手。
不管什麼時候,柳前輩都遊刃有餘溫文爾雅。立海大附中穩坐三巨頭之位的master,既是正選又是半個經理。
這有條不紊安排各項事務的能力,這清晰的思維邏輯。
赤染霖: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如果她能像柳前輩那樣,估計能少挨琴酒不少罵,額,指一言不合就拔木倉。
赤染霖就是那種,家長老師見了就要說的那種,喜歡一心多用的非正統好學生。每每挨罵每每不改,倒不是她不想改,而是她真的改不過來。時間久了,都能在琴酒木倉口底下面不改色繼續幹事了。
當然,等她成為組織核心的時候,這個習慣反倒被後來的成員們争相效仿,真是諷刺至極。
話又說回來。
最受期待的,當然是欺詐師對神之子,這無疑是一場有看點的比賽。
“Win,幸村,1-0”
赤染霖看着本子上的公式,用筆帽戳了戳柳蓮二的胳膊:“前輩,剛才那個發球,是220吧,我沒算錯吧?”
柳蓮二看了眼赤染霖隻寫了思路沒寫答案的筆記本,在信息欄裡又填上“善于心算”:“精市的發球速度是220km/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