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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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玿初沒有猜錯,她和賀興隆還是被一車運回集訓營了。
賀興隆正好奇為什麼要帶上她,她已經默默的找個座位補覺了。
車停在網球之家門口,餘玿初剛關上車門,賀叔叔毫不留情的把賀興隆的網球包扔出來,一腳油門走了。
“呦,命運使然啊。”餘玿初示意他看不遠處網球之家的牌子
賀興隆站在原地發愣,餘玿初打了個哈欠,幫他撿起網球包就朝網球之家走去,他隻好跟上,還在嘴硬。
“學姐,你有手機,要不我們打車回去吧。”
“學姐,我這貨怎麼辦啊。”
“你好吵,既來之則安之行不行。”
齊娜把一隊人支到山上去找什麼寶藏,頂着玉峰那群小夥子們好奇的目光,餘玿初迅速全身而退。
“天快黑了,要趕緊把大家集合在一起,晚上在山裡迷路很危險啊。”
二人邊爬山,賀興隆還在喋喋不休。
餘玿初無語的拿着手機,默認它是闆磚。
要不是為了不能提前暴露,她直接給每個人打電話就好了,齊娜教練至少不會在這群人上山的時候都不給他們手機的。
首先遇到的是大呼救命的喬晨,山路崎岖讓他的舊傷又犯了,賀興隆熟練的頂着慘叫聲給他按摩放松。
旁邊的餘玿初實在沒眼看,在喬晨終于能蹦起來質疑二人怎麼突然出現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熟悉的帶着上揚語調的聲音
“怎麼了。”這種時候打電話肯定沒好事
對面是卓治的聲音,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爬山:“路夏小朋友非說在山裡看到你了,我不信,特意打電話來問問。”
她轉身,正好看見從另一條路走來的卓治和路夏兩人。
半小時後,終于找齊了所有人,經過嚴智明的一系列運算,計算出最大的大樹的位置。
衆人齊齊動手開挖,餘玿初選擇站在齊娜身邊旁觀。
齊娜看見她走過來站在她旁邊,饒有興緻:“怎麼了,不去體驗一下尋找寶物的快樂嗎?”
“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知道裡面是什麼。”
“哦?難道你們那一屆還在傳說那群隊員的故事嗎。”
“不。”餘玿初透過頭頂層層疊疊的樹葉,企圖看見藍天,“我小時候,跟着我父親來過這裡。”
“我父親,路夏的父親,宋常樂的父親,還有……我想你應該記得,江晝。”
“有印象。”還是齊娜年輕的時候,見過那個小小少年
“我們四家關系很好,在我小時候的時候曾經一起來過這裡,那時候那個民宿還不叫網球之家,隻是個普通的民宿,路夏的哥哥帶着我和宋常樂江晝去山上玩,偶然挖出過那個鐵盒子,所以,當聽到玉峰隊員說您帶他們上山找寶藏,我就已經猜到你們要去找那個必勝秘籍了。”
“還真是緣分啊。”齊娜感慨,“路夏為什麼對這裡沒有印象?”
“那時候他還太小,祝阿姨沒把他帶來,應該是把他放到江叔叔家了吧。”
少年們咋咋呼呼的,已經挖出一個鐵盒子,正吵着鬧着怎麼揭開才有儀式感。
“你們有往裡面放什麼嗎?”
“有啊,江叔叔做給我們幾個的木雕挂件,路涯的橘子,宋常樂的開心果,江晝的銀杏葉,我的小鴿子。”
她說到這,好像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還有路涯硬從小路夏手裡搶來的小貓挂件,為此路夏一個星期不吃他給的橘子,不知道他看到那些挂件有沒有印象。”
“你不去看看嗎,你們的童年回憶。”
齊娜看着餘玿初一步步走向吵鬧的少年,卻在看到路夏手中挂件的一瞬,與他面面相觑。
“姐,這是我們小時候……”
“少了兩個。”
路夏被她的眼神吓到,低頭數了數。
“四個,我你宋常樂江晝,沒錯啊。”
就連旁邊的隊員們都注意到了這邊的不對勁。
“咦,這個是學姐放的嗎?”唐佳樂湊過來看路夏手上的挂件
“小貓,開心果,橘子,葫蘆,雕刻的好精緻啊。”
路夏一把拉起準備撲進土裡找的餘玿初:“到底怎麼了?”
“學姐到底年紀多大啊,為什麼這麼古早的東西都有你的東西啊。”喬晨碎碎念
“這個回去再解釋。”餘玿初無力的擺手,從路夏手裡拿過四個挂件,一個一個點給他看
“貓是你的,開心果是宋常樂的,橘子是路涯的。”
“路涯?”路夏面露迷茫
哦對,失憶的還不止她一個。
路向前說過路涯不是他親兒子,當年這兄弟倆分開的太決絕,路涯再也沒回來見過他們,不知道去哪個國家的網球隊遊蕩了,而這麼多年路夏一直不記得有這麼個哥哥。
“别問。”餘玿初指向最後一個木雕葫蘆的挂件,手都在顫抖
葫蘆,諧音福祿,代表平安。
“這個葫蘆,餘玿華的。”
“所以,我和江晝的挂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