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戈登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安室透頓了一下然後咧嘴一笑:“海倫說的沒錯,我們當時經常因為家裡的關系受到同齡的孩子欺負,老師也不管這事,我們隻能自己打回去。”
這故事倒不是造假,他們小時候甚至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識,兩人都經常被同學欺負,然後兩人揍回去的次數合作的多了也就熟了。
那會兒他們學校附近還有個診所呢,他還記得那裡的醫生是個很漂亮的金發女人。
戈登看着海倫和安室透的表情顯得愈發奇怪了:“你們長得那麼好看,在學校裡應該是受歡迎的類型吧,即便是這樣也會被欺負嗎?”
海倫卻笑着搖頭道:“就是因為長得漂亮所以那個年紀的男生經常喜歡用欺負我來引起我的注意,而同齡的女生大多不太喜歡我,唯一幾個不錯的同學也會害怕被波及而遠離我們。”
“所以我們通常都是自己揍回去,久了他們就知道我和海倫不好惹了。”安室透不自覺的笑的眉眼彎彎。
說真的,他真的十分懷念當時的日子,那時候的他們根本沒不需要顧慮那麼多旁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真心來概括,他們是真心把對方當朋友的。
“通常霸淩也不隻是發生在不起眼的學生身上。”說到這裡安室透又露出了些許不悅的表情,“許多孩子反而會去欺負那些看着不一般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和實力打回去的。”
“别輕描淡寫的用打回去形容。”海倫也同時颦起了眉,“我們當時可是挨了不少揍。”
誠然她是一個殺手,但她并不能用殺人的技巧來對付自己的同學,她知道攻擊哪兒能讓人迅速的死去,卻不知道攻擊哪兒可以讓人不再找自己麻煩。
在現在的她看來年幼的自己孤僻且死腦筋,安室透省略了許多當年的細節,比如他沒有說她最開始的時候隻是一聲不吭的挨打。
“你不痛嗎?打回去啊!”
她至今還記得那個金發的小男孩憤憤不平的抓着她的手臂一拳打的校霸鼻青臉腫時候的表情。
她其實很幸運,在人生的各個重要階段都遇到了彌足珍貴的人不讓她變成一個大惡人。
她其實很不幸,她有很多次都可以找機會做一個完完全全正義的人,但她也遇到了許多激發她内心陰暗面的人。
她的痛苦皆因她的善惡都不純粹。
她現在的人生已經不單單是遇到對手打回去就能解決問題的程度了,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她的世界灰暗且複雜。
她所有的所作所為都不再純粹。
“說起來我上次去初中部的時候見到布魯斯在挨揍。”安室透突然說道。
戈登問道:“布魯斯?不會是布魯斯韋恩吧?”
見到安室透輕輕點頭的時候戈登愈發震驚了,安室透聳了聳肩說道:“我當時告訴他應該打回去,不知道他打過沒有。”
海倫則是露出一副十分擔憂的表情:“今天下班我想我應該去看看他。”
“一起去吧。”戈登拍拍海倫的肩膀說道,“這個案子基本已經确定是那孩子玩鬧的時候失足落水了。”
海倫恩了一聲點頭道:“安室老師一起去嗎?”
“當然。”安室透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接觸韋恩小少爺的機會。
這是職業間諜的基本素養。
海倫亦是如此,第一次見面之後她就偶爾會找到一些對彭格列來說無關緊要韋恩集團的黑料交給布魯斯,她甚至不會分一次把東西給其,她會慢慢地一點點去找機會和布魯斯聊天。
她承認她确實很喜歡那個孩子也願意幫助那個孩子,但是面具戴久了讓她很多行為都下意識的披上一層虛僞的皮,她的幫助早就不夠純粹了。
她又有些想尼格瑪了。
隻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偶爾放下防備,放下自己肩上的所有擔子,什麼也不想隻是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
隻有看着他眼眸中的自己海倫才能意識到自己也是能夠被人全心全意愛着的。
也許她也是值得被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