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淵此時正在趕回鬼域。
回到問蒼派後,符淵便将鬼域打開一個口子,在符淵進去後,那一個人大小的口子,也随之關閉。結界再次環形。
符淵用靈力查找着謝盡蒼的氣息。
一路順着靈力往前方不斷走去。
鬼域地段,不分白晝黑夜,天空陰暗看不清路,就連月光都被層層烏雲所遮掩,一點光亮都無法照到地面。
符淵不相信蒼問會與謝盡蒼沒有任何的關系,更不會相信謝盡蒼此時還會再這鬼域,想必人早已離開了鬼域。
符淵心中胡思亂想,整個思緒都是亂的,就算是真的跑了,又能如何?符淵也會将人給抓回來。
靈力牽引出的引線最終停落在一個山洞外,符淵對血腥味極為敏感,就站在這山洞外都能聞到裡面明顯的有血腥味。
符淵呼吸聲不免加重,在山洞外站了許久方才走進。用靈力當做燭火,将山洞照明,大半個山洞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隻可惜一直都沒有看到有人的身影。
符淵在山洞内逗留了許久,可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看到謝盡蒼的身影。
符淵甚至還在離開之際,一記靈力就那樣從手中打出,霎那間,山洞崩塌,岩石滾落。
符淵情緒複雜,最終還是去找薛今朝說了一番。
如今能讓符淵說出心裡話的,也隻有薛今朝了。
薛今朝一如往常般坐在蒲團上下着棋。見符淵來,也沒有擡頭片刻。
“怎麼來了?”
符淵語氣格外低沉:“謝盡蒼跑了。”
薛今朝聽後也沒有感到驚訝,将手裡的一個白子落下後道:“坐下下盤棋吧。”
薛今朝本以為符淵會一同往日那般推拒,可這次卻沒有。符淵當即便坐在薛今朝的對面,與薛今朝一同下起了棋。
棋的布局早已擺好,符淵從進來為止,心便一直沒有在這盤棋上。
薛今朝見符淵這心不在焉的摸樣,沉思許久,還夾在手中的黑子也放回了棋奁中。
“想說什麼就說吧,一直憋着也不怕憋出毛病來。”
“我...”這一個字落了許久,符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薛今朝見符淵這婆婆媽媽的樣子,也是沒能忍住,當即便開口猜測道:“你要是真的擔心謝掌門,便派些弟子查他的下落。”
符淵嘴硬道:“我才沒有關心他!”
薛今朝點着頭應着好:“沒有的話那就不找了。想必...”故意補了一句,“人都已經死了。”
符淵依舊是嘴硬道:“死就死了,與我有何關系。”
薛今朝點着頭也沒心思再下棋:“既然與你沒有關系,那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我!”
“在意就去找,不在意就不找。這還不簡單?”
薛今朝這人看的通透,并不會像符淵這般想那麼多。人一但有了牽絆便會有軟肋。符淵嘴上說着不在意,實則心裡在意得很。
符淵不為所動,什麼也沒說。
然而就在薛今朝開口要說之時,符淵轉身便離開了。
再擡頭時,人早就沒了身影。
薛今朝不免低喃一聲:“走就走了,怎麼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還真是孩子大了,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薛今朝感歎了一句後,自己又繼續下起了棋。
也不知道是真的死在鬼域還是跑了。
符淵匆匆忙忙的離開問蒼派,在走下山的路,遇到許多上山的弟子。符淵為了避免麻煩,在身上設下一道隐身術法。
不知為何心裡總是傳來陣陣不安,總感覺會出什麼事。
符淵一路趕去魔族。
他并沒有與竹狼君打聲招呼,而是偷偷前往。
自從十年前那一别,符淵便再也沒有踏入過魔族。
這次......沒想到會為了謝盡蒼再次踏入魔族地域。
苻淵趕得急,并未在意那些路過的,以及走過的魔民。
苻淵本想一路趕去魔宮将自己的人要回來,可人還沒到魔宮,半路卻撞上了一個人。
他明明已經用靈力将身上的靈力氣息遮掩,不僅如此,苻淵還設下了隐身術法,這人怎麼還能碰到他!
本是急促的步伐,因此人停下。
苻淵盯着眼前之人看久了,倒是覺得有些像一個人,甚至好像,除了臉之外什麼都像。
此人被苻淵抓住無法離開,也隻好站在原地,一句話未說,低着頭。
“修仙界的人?”
苻淵将心中的疑慮明了,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兒,就是不肯放其離開,不僅如此,甚至還被苻淵拽在身側,不準離開他半步。
“連句話都不說,難不成是個啞巴?”
謝盡蒼:“…………”
“你知不知道最近魔尊可有抓什麼人回魔族,比如……修仙道的一個修士?謝盡蒼。”
苻淵此時腦子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想問什麼便也問什麼,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很是不對勁。
不管是衣着打扮還是身上的氣息,和魔族都毫無相幹。
謝盡蒼壓低了嗓子:“不認識。”頓了頓後,又補了一句,“不過不在魔族。”
聽到“不在魔族”這三個字時,苻淵轉身便要離開,可剛要走時,卻覺得不對勁。
“你又是什麼人?”苻淵上下打量了一番謝盡蒼,言語之中帶着警惕。
謝盡蒼道:“蒼山派弟子,隻是不小心走錯路,迷路在此。”帽檐蓋的嚴實,再加上謝盡蒼有意低垂着頭,促使着苻淵看不清他的面龐,以至于沒認出人來。
苻淵也沒有一點的懷疑,當真走了。
見苻淵走了,謝盡蒼倒也松了一口氣。
此時他已在這魔族邊境,随時多可以離開,就怕到時竹狼君發現,追來。
想來苻淵應該不會往魔族裡處走。
隻要不是在魔族,苻淵便不會出多大的事。
跑,是人本能的反應。
謝盡蒼也是如此。
謝盡蒼這要擡腳走時,四周霎那間出現了一堆人,将他團團圍住。站在衆魔兵身後的是辛焱。
“謝掌門還真是不喜歡魔族,才來魔族這麼一會兒便想着離開。先前都說下什麼,難不成謝掌門都忘了嗎?”竹狼君聲音由遠而近,聲聲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