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的臉崩的緊緊的,掩藏在審視目光下,一種惡狠狠的兇意暗戳戳威脅着昂斯特,讓他一時啞口無言。
不,雄蟲怎樣的情緒和他無關,他不在意,更不會覺得慌張。
昂斯特強自這麼想着,卻雙目失神,半天不敢看雄蟲。
良久收不到回應,餘未明嘴唇繃直,想要刀蟲的想法再也藏不住。
這一刻,他把之前設想好的,像隻成功雌蟲那樣彬彬有禮、優雅的拉近關系争取利益的打算統統忘到腦後。
雄蟲少校一步上前,猛地攥住雌蟲的領口。
兩張臉孔猝然貼近,昂斯特被迫彎下腰,直視着餘未明冒火的眼睛,瞳孔驟縮。
“你!”他猝然擡起手,擁有輕易推開他的巨力,卻因顧慮而不敢用力。
到底怎麼回事?昂斯特感覺自己幾乎“故障”,不知道為何束手束腳,似乎生怕自己的力道傷到雄蟲一般,明明之前他無所顧忌。
“我什麼?”餘未明硬邦邦怼他,不顧彼此力量差異,用力拽着軍團長就走。
高大威猛的雌蟲被他一拽,仿佛山崩柱倒,不自覺順着他的力道走,連悶不吭聲都顯出一種怪異的老實。
遠遠看去,像隻被主人牽在手中的大型犬,再強悍也隻是主人的大型玩具。
“他他他怎麼敢這麼對軍團長閣下?”有看到這幕的雌蟲驚吓的狂推同伴。
同伴打眼一瞧,不以為意,“雄蟲和雌蟲那點事,有什麼敢不敢的?”
“可,可那是有名的異類雄蟲,那是最強的軍團長閣下啊!”
同伴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你們這些單身狗,雄蟲和雌蟲的事兒,能管什麼異類什麼軍團長嗎?衣裳一脫,身子一抱,還想着這些的都是蠢蛋!”
雌蟲大受震撼,“沒想到傳言都是真的,軍團長和他真的有一腿。可餘未.....餘閣下不是還和别蟲不清不楚嗎?而且,大家都說他是那種不檢點的雄蟲。”
同伴再次笑他天真,“不檢點的雄蟲不是更好上手?軍團長這麼強,到時候一個雌君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都是雌蟲,那點心思瞞得過誰?”
“到底是餘少校肆意勾引有意浪蕩,還是雌蟲見他嬌美,蓄意污蔑?”
“年輕蟲,别太天真。”
雌蟲仿佛被當頭一棒,“那、那之前說他耍手段......”
“不這麼說,雄蟲都出來搞事業了,你我這樣的底層雌蟲,還能撈到雄蟲?傻瓜,這裡面門道多着呢。”
雌蟲讷讷無言,隻覺他珍貴的樸實心靈,到底是被污染了。
餘未明強硬的将前頂頭上司拉到自己懸浮車門前,打開車門,要将他塞進去。
狹窄的私蟲領地,獨身的雌雄蟲,剛還一拉一個準的雌蟲瞬間找回自己的力量,卡在車門口半天不動彈。
餘未明推他不動,不由一惱,雙手用力在他側臂一捶,“進去!”
昂斯特僵着臉,“不行。”
“我讓你進去!”
昂斯特硬闆闆地為難,“太快了。”
“什麼?”餘未明站直喘氣,帽子又歪掉。
他摘下帽子,捋了把自己汗濕的頭發,疑惑看過來的眼睛水潤潤的。
昂斯特一頓,“......沒什麼。”他心想,就算想和他發展關系,直接到這一步也太快了。
可是,他看着雄蟲紅撲撲的臉、汗濕的白皙脖頸和精緻的鎖骨,亂碼一樣的大腦裡,回饋給他“也不是不行”這樣的信息。
不不不,不行。他不是膚淺的看外在的雌蟲,那麼多對他遞橄榄枝的雄蟲裡,不乏不比餘未明差的,甚至在穿着性格上,要比餘未明柔軟的多,可他分明沒多看一眼。就連最開始在軍中和餘未明的初見,他也并未像現在這樣腦子裡裝滿了奇怪的想法。......他對和雄蟲結合沒興趣。
他沒注意到,就算自己的理智想法設法說服自己的時候,也沒想過别的雄蟲比餘未明好,似乎在他潛意識裡,餘未明已經無處不好。其他雄蟲很好,但最好也不過是不比餘未明差。其他雄蟲性格好,也隻是比餘未明柔軟一點。比餘未明更好的,無論雌雄,又哪裡有呢?
可這太奇怪了。
餘未明就看到本來身體僵直幹推推不動的雌蟲,一瞬間身體放松,彎下腰似乎要被推進副駕駛,可沒等他松口氣,那身軀又很快硬起來,重新直闆闆堵在車門口。
餘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