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軍團長打架了?”不用費蒙說,他其實也沒怪昂斯特。
這點血痕和青紫,放在雌蟲身上,和擦破皮沒什麼區别。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自愈了,何況昂斯特是他的長官,除此外和他沒别的關系,他用什麼身份怪他?
不過,費蒙是他一起長大的哥哥,他心還是偏向他的。
“為什麼打架,你又主動挑釁人家了?還是他仗勢打壓你?”未明覺得更大可能又是費蒙先找的事。但是第一軍團畢竟比第二軍團勢盛,昂斯特的實力也強于費蒙,費蒙被打壓也不是沒有可能,他也不敢蓋棺定論。
幾次相處下來,昂斯特軍團長冷靜克制,表現十分正直。體貼相處方面進步神速,言談間又比其他雌蟲多了很多尊重,何況本身實力強大、資本雄厚,事業上能給他很多幫扶。
餘未明對他好感頗高,雖然現在還隻把他當作“需要讨好的上司”,把約會當作正常的飯局交際,心知肚明的暧昧當作是拉近關系的禮品,要是真發生什麼關系,也隻當自己送了份重禮罷了。
但如果把對方當作追求者來看,他之前就有想法找一個合作夥伴做他的雌君,因為他的地位和實力遠沒達到自己的預期,才将這事兒擱置。可要真論起這些雌蟲來,昂斯特确實是最佳的人選。
如果繼續這樣相處下去,沒準他倆都能得償所願,一個得到合适的合作夥伴,一個得到心儀的雄蟲。
可昂斯特借勢欺壓費蒙的事情是真的,餘未明估計會打消這個想法,默默拉開和昂斯特的距離。——本也不必和上司走的太近,他之前次次接受邀約,還兼顧日常陪聊完全是出于個人好感。
不僅是和費蒙情誼的關系,還有昂斯特性格不符合預期的原因。
費蒙了解未明,他目的就是這個,不過他沒有着急地潑髒水,“沒什麼,雌蟲間的事兒你不要管,反正我也沒吃虧。”他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好像被餘未明說中了似的。
餘未明瞪他,“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雌蟲異于往常的表現讓他覺得這事兒沒準有幾分真,但心裡總感覺不可信。
費蒙生硬地轉移話題,“昨天給你買的藥吃了嗎?本來想給你送進去,但是他一直攔着我,隻好給你放在門口。”
他說出了另一家藥店的名字,餘未明隻收到了昂斯特買的藥,自然沒收到。事情在幾句話間隐隐勾勒出輪廓,似乎可見昨晚昂斯特一系列“打擊異己”,趁機獻殷勤的舉動。
餘未明面帶幾分懷疑:“沒有,我沒見到,心意領了。”
費蒙恰到好處地冷笑一聲,“呵。”
難得隐忍怒氣的模樣,讓這件事真實不少。
餘未明半信半疑,遲疑半晌,幹脆把這當成雌蟲間正常的争鬥事件,反正說是欺壓,費蒙怎麼都不可能單方面吃虧的,本身也是站在金字塔頂的雌蟲。哪怕是争風吃醋,估計也是各有挂彩。
本來隊友的事情就煩,他也沒心情再管些管不了的事,至于他心裡是否有什麼想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見到餘未明興趣缺缺,費蒙适時說,“叫你來沒什麼事,就是想看你還難不難受,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向軍部請假。”
餘未明不假思索拒絕了他。
費蒙不好多勸,無奈道,“不舒服不要挺着,養好身體才能一展抱負。”
他聳聳肩,“雖然你可能不會問,我還是想說,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不用擔心。”
“哼,與其事後安慰我,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受傷。”他這話溫和很多,要是其他雌蟲,他現在一定會說:不如最開始就不要輸,傷都傷的不光彩。
但是他知道費蒙一直為自己是萬年老二而不滿,要是聽他這麼說,估計真過不去這個坎了。
從這個角度看,餘未明對費蒙确是有真感情。
費蒙目的達成,卡着餘未明不耐煩的點告辭了。
在昂斯特一無所知,剛和沒有界限還主動挑釁的情敵打完一場,又被心儀雄蟲打官腔敷衍的情況下,整理好心情再次邀約的他,收到了未明的拒絕信息。
理由十分敷衍:宿醉難受。
但他想,應該沒有蟲宿醉會難受一星期吧。
第一軍團長面無表情地陷入苦惱,嚴肅的表情迷惑了下屬們,以為長官在思考什麼重大要務,走過路過大氣都不敢出。
索克小心翼翼将文件放到辦公桌上,生怕打擾了長官,結果剛站直身體,就聽長官問,“你知道未明閣下為什麼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