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師姐聽到自己被點名後,驚訝地“诶?”了聲,抓緊了銀月棒就撥開草叢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們見狀也快步走過去——
“師兄!?”前面的花花師姐驚訝地喊道,我們緊跟着上前去,看見帳營前的空地上站着兩個人,站在營前正面,向着我們的是一位穿着暗藍布衣長袍的陌生青年男子,而背對着我們的人,一身熟悉的白衣,清瘦的身影,随着微風的翩翩衣袖,手上拿着的劍,劍身中有一道白虹,是君玉劍特有的。
“二師兄!?”我也驚訝地喊了聲。
“葵花,沒事吧?”二師兄轉過身來,看向花花師姐。
“咦?原來是叫我啊……沒事沒事,好着呢!”花花師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現在還叫我原名的也就師兄你了,有點不習慣。”
“喂!”對面的陌生男子見狀,開口道:“我都說了花花姑娘不在我這了吧?鏟了前寨也就算了,還殺到我們偏營裡做什麼?我們又不管事,要鏟就鏟主寨去啊!”
我剛郁悶為什麼在同一山寨,有人鏟了前寨也能算了,還叫人家去鏟主寨,但下一刻二師兄的回應直接讓我無言:
二師兄:“抱歉,打錯了。”
……師兄難道覺得一個抱歉就沒事了嗎!?鏟了别人那麼多同事一句抱歉真的就可以了嗎?要真這樣還要官差幹嘛啊!?
“知道就好,别來偏營了。”那男子說罷,還友好地笑了笑,轉身往帳營裡走了……走了!?
還真可以的啊!?這……這真的沒問題嗎?
“這倆,這裡都有毛病吧……”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大師兄見狀,總算是忍不住了,示意般地指了指腦殼。
“走吧,我知道主寨在哪。”花花師姐轉了轉手中的銀月棒,利索地走在我們前頭,我們便跟上去。
可就在這時,我卻發現何歸有點異樣——他沒有很快地跟上來,我感覺奇怪,就返回去看看,但隻看見他就這麼站在原地,雙眼直愣愣的目光落在偏營的大帳營上,失了神。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我問他。
何歸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一下子就轉過身來看向我,咧嘴又要笑:“嘿嘿……”可這次我沒等他“嘿”完,我一掌就往他肩上招呼過去,“你再對我‘嘿’一聲,信不信我滅口了?”
他馬上就被吓得呆了,仍然保持着要“嘿”的嘴型,卻發不出聲音來。
我被他這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逗笑了,就盡量把語氣放得柔和了些:“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不要總是用這種笑來遮蓋什麼,或許我們能幫你。”
“啊?謝……謝謝!”他一愣一愣地,說完後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因為你笑得太難聽了。”我笑着補充道。
“……”他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不說這一句,或許我還能感動很久。”然後,他歎了口氣,說:“我那弟弟在偏營。”
“啊!?”我驚訝地往偏營方向看去,“那我們去找找看?”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沉默了片刻,便跟我說——“算了。”
算了!?
“哎,你……”我正驚訝着,他就給我轉移話題了:“你師兄師姐都走遠了,快跟上。”
“可你弟弟……”我猶豫着,可回頭一看,師兄師姐都快看不見人影了。
“我們倆又打不過。”何歸說,“走呗,邊走我邊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