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人?”我驚道。
“雖然說起來,好像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但十多年前,我對那個名字有印象。”
“什麼名字?”我好奇地,當今的江湖,不是魇華紅影的名号比較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嗎?可大夫不怎麼知道紅影,卻對另外一個名字有着印象。
莫非是什麼我未曾聽聞過的隐世高手?我細細去想了一會兒,似乎也沒有聽師父他們說起過呀?
可随即,從大夫嘴裡說出來的兩個字,竟驚得我一時間都忘了反應——:“連愈。”
“什、什麼……”我幾乎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這個所謂的我未曾聽聞過的隐世高手居然還是我的大師兄!?
所以說大夫口中所說的十多年沒有聽說過大師兄的名号,是因為十多年前綠苑就歸隐了吧!?
可縱然如此,一時之間我還是無法相信,或許自打我跟着大師兄下山以來就沒見過他怎麼打架打得有多轟轟烈烈、驚天動地……不,或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可能是一路以來我們遇上的敵人都不至于讓他打得有多轟轟烈烈?最轟烈的那次大概就是對上紅影了吧?
……慢着,想到之前他對上紅影的那場打鬥,我如今仔細回想起來,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場比試是被白玉石一把火中斷了,并沒有對戰出個結果——也就是說,對上紅影,大師兄并沒有輸。
我不禁腦子裡“嗡”地一聲,浮現出我們初入臨京城那會兒,那個硬塞了一支簽文給大師兄的半仙,那簽文上寫的“忌鋒芒畢露”,當時大師兄的奇妙反應。
他看到這個簽文後眉頭一跳,剛想問那個多事的半仙什麼,半仙卻已經跑沒了影,以緻于他最後苦笑了一下,說什麼他已經很低調了。
确實低調得很,低調得連你親師弟都察覺不到什麼!
“沒聽說過呀?”許是大夫見我當場懵了,笑了笑,一邊為蔔淵擦拭傷口一邊悠悠說道:“說起來,這事還跟上一代的老江湖人物有關系。聽說當年‘千秋雪’趙含霜把女兒讬給什麼人之後不知所蹤,江湖中人有的打起了趙含霜女兒的主意,以‘門外尚有千秋雪’為引子,在西雪嶺布下疑陣,引趙含霜女兒出現。”
“趙含霜的女兒?”我好奇地,“叫什麼呀?我好像未曾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大夫搖搖頭,繼續說了下去:“那會兒好像趙含霜的女兒确實去赴約了,西雪嶺衆多高手布陣等着她,但是這衆多的高手,全都被和她同行的一個少年人一一打趴下,而西雪嶺布下的全部陣法也都被毀滅了。”
“那個少年人就是……”
“對。”大夫點點頭,“所以當時還有人拼出了詩句:‘門外尚有千秋雪,欲掃還須連家翁’。”
這麼說,當年大師兄似乎是為了一個女孩子和衆多高手大幹了一場,一時間聲名鵲起?
不過這事情他居然都沒跟我們說過……莫非是他最後失戀了不想再提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