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圍着他的那群人就懵了。我馬上就趁着他制造噪音的時候把竹笛拿出來,一曲《攝魂笛曲》過去,成功讓裡邊的一個人中招了——随即我毫不客氣地用笛音控制他揮起刀來劈向離他最近的隊友:“呯!”
許是他隊友對于自己隊友沒有任何防備,刀劈過來的一瞬間他才知道要躲閃,但我馬上又接一招,立刻就把他的頭都給斬了下來,頓時血色飛濺,賤上小陽衣服上的下一刻,這孩子再也繃不住了,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緊接着,那群人可能以為被我控制的人失心瘋了,朝着他一湧而上按着就是一頓打,殺起“隊友”來絕不含糊,我也沒辦法,隻能又奏起《攝魂笛曲》,控制了另外一個人。
可能是對于剛才的突發事情有所防備,我控制的人剛提刀劈向身側的人,立刻就被其他人制住了,接着就是毫不留情地把他做掉了。
于是,轉眼間,他們隻剩下三個人。我看着有戲,又準備故技重施時,一把刀向窗口飛來打斷了我的動作——我忙側身躲開,直接屋子裡的人的目光投向了我。
他們很快就從窗口跳了出來向我追來,我試着估算了一下屋裡小陽的距離,不太遠。
于是,我從我衣服裡抓了一把從沐府帶出來的茶葉,等到那三個人距離我身前不過幾尺距離時,一手茶葉就往前面撒了過去,随即趁着他們的一時猝不及防,立刻飛沖回去,從窗口跳進屋子裡,幾下子砍掉繩子就把他抱起來——他吓得眼角還有淚光,我剛放輕聲音安慰他幾句“沒事的。”,就看見那三個人堵住了我們的出口。
他們二話不說就提刀揮斬過來,我抱着小陽左閃右躲的還是找不到空隙溜出去。
僵持了一陣子,我心裡就冒出了個危險的想法:要不,硬沖出去吧?因為抱着小陽,我實在很難靠打架闖出去,我也不想這孩子受傷。這段時間我觀察到對方的身手,估摸着若是我硬沖出去,運氣好的話隻會挨上一刀。
當然,運氣不好的結果我就不去想了。
于是,我咬咬牙,把小陽護在懷裡,運起輕功硬沖去大門口——為了不讓小陽受傷,我盡量維持着保護他的姿勢,不去躲閃劈向我的大刀……“嚯!”我經過他們時,感覺衣服被割裂了數十道口子,冰冷的刀鋒不知道觸碰到我的皮膚多少遍,加上他們也一直緊追不舍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咬牙拼命地運用輕功往前沖,為了拉開距離,繞了許多彎兒,才算是甩掉了他們。
但等我放下小陽,喘上幾口氣的時候,我也累得不行了,方才顧着跑還沒感覺,現在休息的時候身上的刀傷都一并強烈地疼痛起來,我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歎息以免引來人,不一會兒額上已經布滿了汗。
“顧哥哥……”小陽扯了扯我的衣袖,聲音都帶着顫抖:“血、你流了好多血……”
我忍着疼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作是安慰,勉強撐出笑容,豎起食指放到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陽隻好乖乖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