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啦,睡飽了?”大師兄無奈地。
我這才發現我面前就是一張圓木飯桌,桌上放了幾碟冒着熱氣的小菜,我面前還有一碗白米飯、一雙筷子,另一邊也有一碗飯……诶,這是哪呀?
“我家!”大師兄差點一手往我腦殼上招呼,不過還好他忍住了:“我說啊,你原來不是專程來我家睡覺蹲我回來做飯的啊?”
“……我蹲你幹嘛?”我有點茫然。
“那樣的話你愛睡多久睡多久,不怕晚了廚房沒東西吃啊……”大師兄歎了口氣,“不過現在看起來是我想多了,你單純就是懵了。”
“……”
“甚至智商有點欠費。”
“……咳咳!”我揉了揉眼睛,“我想我該洗個臉清醒下……”說罷,我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唉……”大師兄又歎了口氣,轉身就捧了盆清水來,給我遞來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唔,大師兄你真貼心……”
“……”
洗完臉後清爽多了,聞到飯香,胃口也好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我問大師兄。
“是啊,你試試好不好吃?”大師兄忙活完了也坐了下來,“不好吃也得勉強扒幾口,睡了這麼久不吃點不行的。”
“……大師兄,你還真的像個媽一樣。”我不禁地。
“……不吃就滾出去,讓你二師兄做飯給你吃。”
“……那可不行,會要命的。”吓得我馬上就扒拉幾口飯菜,“唔,好吃啊……不過說起來,大師兄你也現在才吃飯?”
“忙到現在。”大師兄說,“也就回來才看到你跟個死豬一樣癱在我床上。”
“咳咳!大師兄你從早上忙到現在啊?”
“對啊,不然你以為老大很好當啊?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都找我。”
“那你今晚早點休息啊。”我笑道。
“行啦,飯還沒吃完就想着睡覺,豬嗎?你啊,睡了那麼久晚上還用睡?”
“睡不着的話我可以去看星星啊!”我說,“你閑下來了我帶你看啊,最近我又發現個看星星的好地方!”
“啧,星星有那麼好看?”
“嗯!”
特别是躺在夜晚的小溪旁,清清涼涼的,擡頭一看,便是滿目星辰,伸手随意去比個框框,就能框出一幅繁星,星光滿得将近溢出。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我伸展了下筋骨,就起身洗漱一番,理好衣衫,出去随便買了個肉包子作早餐。
之後,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懶散了,心裡有點罪惡感,就去苑裡的木樁區打算練練功。
結果我去到的時候發現木樁都被打裂了,每一個都是傷痕累累,根本就無法在此練功,生怕再給它們添上一擊都嘩啦啦地打塌了。
所以我就繼續懶散好了……
“别碰那些木樁,塌了不好搬走。”這時耳畔傳來熟悉的清冷聲線,回頭隻見一身白衣的二師兄拖着一車的嶄新木樁過來,我便攤手表明我什麼都沒做。
“這怎麼回事啊?”我好奇地。
“一個師妹昨天失戀了。”二師兄邊替換木樁邊說,“她一邊虐打木樁一邊說什麼早知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憐了這些木樁根本就沒有性别。”
“……你的關注點有點奇怪,你當時在場?沒有安慰一下她嘛?”
“我說了。”
“啊?”
“我說了,既然你早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迎男而上。”二師兄說,“但她捶木樁捶得更厲害了。”
“……或許,愛情的力量吧?”我不禁扯了扯嘴角。
“或許吧。本來早上師兄說要換的,到午時也不見人,我就來處理了。”二師兄看向我,“總不能給有些人一個懶散的借口。”
……這裡又沒有其他人,說我就直說好了。
“對了,大師兄他……很忙嗎?”我問。
“你可以去看看,這個時候他一個在花園。”二師兄說完,拍了拍衣袖就拖着一車“悲慘”木樁走了,我驚訝地發現新木樁已經全數換好了,這也太效率了吧!
接着,我說服了自己先練一會兒功再去花園。
而後,我便觀察到了大師兄這一天的工作:
午後,大師兄頂着一頂草帽在花園裡幫花朵修剪枝葉。接着,摘下草帽随手一放,就到洞世大師那兒陪大師下棋聊天,下象棋下黑白棋,大師兄三把輸兩把,讓子讓得很有技術含量,要不是我問過他,很難看出來是故意讓子的。
之後,大師兄從師父手裡接了張紙條,外出了,半個時辰後才拎了一大紙包東西回來。我回來把東西交給師父後已是夕陽西斜的時刻,理論上應該可以休息了吧,但眼看着他剛坐下喝了口茶,就有人找了:
一個師兄:“大師兄!我有個地方不明白!”
大師兄便放下手中茶杯,“什麼地方?”
“就是新教的那一套招!”
大師兄:“好,我再給你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