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梅影。”玉瑜一挑“槍”尖,淩空刺了幾圈,繼而再往前一疾突:“梅開。”接着,他又挽起幾個槍花,“冬雪寒梅。”緊接一個俯向地面的疾沖,又猛地挑起,動作利索幹脆……
江夕遠看得呆了,“好、好厲害啊……”
“那是!”玉瑛得意地,“我哥以後可是要繼承家業,當大将軍的,我們玉家可是将軍世家!”
“将軍?”江夕遠好奇地睜大眼睛。
“将軍就是能統領很多很多人,帶着他們幹掉壞人,保護我們的國家!”玉瑛說。
“那我長大後也要當個将軍!”江夕遠聽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頓時閃閃發光似的,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及後,江夕遠很快就學會了玉瑜所教的幾式梅花槍法。
“作為對你教我武功的報答,以後我家小白鴿生崽了,主權我們平分!”江夕遠興奮地。
這個晚上,有着小小少年人的美好幻想。
許多年後,江夕遠的白鴿生了一隻小鴿子,它渾身雪白,除了尾巴末端有一抹淡灰色之外。
更多年後,小鴿子長大了,江夕遠有點感慨地看着當初隻有巴掌大的鴿子現在胖成了一個球,搖了搖頭,“就叫你大灰吧。”
這時,江夕遠已經如願地成為了一名統領,統領遠山軍的大将軍,負責鎮守遠山關,時常和鎮守素峨關的玉瑜将軍合作。
而江夕遠平常聯系玉瑜,就是靠大灰的飛鴿傳書。
有一天,江夕遠取下大灰腳上的書信,那是玉瑜寄來的,上面寫着:這鴿子能不能改個名字?大灰這名字叫起來很别扭。
江夕遠随後讓大會給玉瑜帶去兩個字:“不能。”
之後不久,江夕遠收到了玉瑜的回信,上面一個字也沒有,隻畫了一個笑臉:^v^
乍一看還挺可愛的,但一想到這個人是玉瑜,很快,玉瑜那揚起嘴角的表情就浮現在江夕遠眼前似的,吓得他一個哆嗦,隻覺背脊發涼。
于是乎,江夕遠認慫地給玉瑜回信道:
“我江夕遠說一不二,要不這樣吧,以後我孩子的名字讓你起。”
江夕遠看了一遍後,又覺得太慫了,便又加上幾句:“反正肯定是我的魅力比你大,比你早娶妻生子!”
後來還真讓江夕遠說中了,他夫人為他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在飲宴上,他邀請了玉瑜兄弟前來共飲。
飲宴過後,親朋好友散得七七八八了,江夕遠就抱着兒子,和玉瑜一起到外邊散步。
“對了,我說過的,我兒子的名字交給你了——不過,不許整個狗蛋兒之類的啊!”江夕遠對玉瑜道。
“那……”玉瑜環視一周,隻見遠處的山清水秀,一片清麗景色,“懷月。”
“嗯?”
清麗的月色映入水中,在水上一圈一圈地暈開,就猶如在青山的懷裡。
“懷月,遠山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