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臨京城的花店都關上了,估計最快晚上就能找到留花怪盜。
雖說照這計劃理論來講,我們追捕怪盜沒那麼困難了,而且沐臨還推算了幾個怪盜極可能出現的地方讓我們蹲點,理應輕松了才是——然而,我覺得這壓力不但沒減輕,反而還增添了不少,按照大師兄的話來說,就是我們無端背負上了一條人命的責任,隻能緊繃着神經,認真以待……簡單來說,我們可以說是又被沐臨坑了一把。
我們的布置是這樣的:
西門位置是大師兄和凜鋒寒,雖然看上去是最能打的一組,可似乎捉個大盜也不至于這兩人聯手吧?平均點分配不行嗎——但事實上大師兄說他是覺得凜鋒寒那眼神像是要殺了那怪盜,看着怪吓人的,他隻負責去看着點。
“所以說你又要劃水?”我不禁地。
“什麼叫又要劃水,放心,我兼顧兩邊可以吧?”
“……”
而接近在城中央位置的是二師兄,他速度最快,到時候無論怪盜在哪邊出現都能迅速支援;
至于我和師姐,則是部署在城東區的位置。
雖然看上去都是三腳貓功夫,可我相信我和她的默契還是在的——至少她不會打斷我的笛曲,要是怪盜出現在我這裡,我就不信這次他還能躲過我的笛曲!
我們這樣安排,無論怪盜出現在何處都不會好受——雖然從剛才我也瞥見凜鋒寒殺人似的眼神來看,這怪盜出現在西門就是最倒黴的。
我們各自都捏着一個信号彈,怪盜出現了的話就放,其餘兩處的人看到了就立刻前來支援。
在等待的期間,我和師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漸漸地,眼見天色漸晚,太陽落山了。
“我開始有點緊張了。”師姐說。
“嗯,我也是。”我說。
“待會兒一定要逮到那個孫子!”師姐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朝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好!”
不久後,西城門的位置出現了信号——哦豁!這怪盜還挺倒黴的!
“出現了!走!”師姐說着就一手拽起我一起往信号方向奔跑而去——
我們跑過去的時候竟正好迎面撞上了留花怪盜!隻見他臉上有好幾道劍傷,但步伐不失穩健,我馬上反應過來起手奏了一曲攝魂笛曲,瞬間讓他停在了原地。
我就知道這把一定行!
這時候,大師兄他們已經追上來了——大師兄看到立定在原地不動的怪盜後,猛地看了我一眼,那雙本該是溫柔如水的鳳眸竟有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竟望得我一陣心悸。
在大師兄望向我的瞬間,凜鋒寒已經迅速拿起了鐵鎖鍊往怪盜身上捆,可娜美捆牢的時候,怪盜就恢複了清醒,扭扭身子似又要掙脫,還好大師兄反應飛快地立刻過去上了鎖。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可以松下一口氣之際,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捆在鐵鍊裡的人瞬間消失了!“唰!”頃刻間,鐵鍊全掉落地上!
“分、身、術。”大師兄皺眉道。
“那怎麼辦?”我問。
大師兄沒應我,手中的劍已經凝起了萬頃劍氣似地,頃刻間氣流回旋,就連街道周圍的屋頂瓦片都搖搖欲墜!
——“呯!”然後下一刻,就有脆弱的瓦片不幸掉落下來,正砸到師姐面前一尺處。
這氣流強得猶如堅壁般封鎖了這個區域,就算怪盜怎麼分。身,也無法離開這裡……
“喂喂!卧槽哥您悠着點!”眼看又摔了兩片屋瓦下來,師姐都驚呆了,“破壞公物咱賠得起麼!卧槽!咱别當着凜捕頭的面砸人家整條街啊!”
凜鋒寒:“……”
“啊,不好意思。”大師兄看了看凜鋒寒,便沒繼續凝氣了,隻是把劍插到了地上讓它自行發揮。
“……”凜鋒寒依舊面無表情,隻是看着他。
“……那您的意思是我撤了這玩意兒嗎?”大師兄無奈地,“雖說吧,他跑不了不代表我們立刻就能捉了他,可一撤了這玩意兒,他就鐵定跑了。”
“不,别撤。”凜鋒寒聞言後眼神都冷了幾分,更激動到居然開口說話了。
“哦,會錯意了。”大師兄無奈地聳了聳肩。
不過他說得沒錯,怪盜雖是跑不了,可也不代表我們能捉得住他啊?就眼下來說,我連他影子都看不到。
“我看啊,要不直接把他打得起不來就好了。”師姐道。
這時,凜鋒寒罕有地點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