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師兄回來時似乎還拎着什麼東西,待到他進屋子裡後,屋内燈光照亮了他手裡的事物——這是一大個的黑褐色麻袋,上邊還有個補丁,不知道裝的什麼,鼓鼓的。
“這啥?”師姐問。
“我也不知道。”大師兄搖搖頭,“路上一個小孩子給我的,原因嘛,就是說有個叔叔叫他在路上看到哪個人順眼的就給哪個人——嗯,沒錯,簡單來說就是我帥。”說着,大師兄把麻袋放在桌子上拆開,裡邊竟是些白花花的銀子!一眼看過去,約莫二三十銀兩,旁邊還放着一封信。
大師兄修長的手指随意一撩,信便到了他手上。
我們好奇地湊過去看看……
這封信好像挺奇怪的:
“給不知何方的大俠:
這是我的全副家當,大俠若是願意,明日午時到城郊清德觀前門找我,我有一事相求,若不願意,可攜這些因子還我……又或者,不必歸還于我。我若在日落之前未見俠士,便會自行離去。”
而落款處隻有一個字,“章”。
“那怎麼辦?”我看向大師兄。
“明天我去還給他啊~”大師兄笑了笑,把包裹重新綁好了,“也真是的,現在的人心可真大,虧得落在如此善良的我的手上,不然全副身家都沒了。”
他說是這麼說的,可待到翌日我們依時來到城郊清德觀門前後,大師兄終是抵不過那人如洪水決堤般的淚水,一邊說着“别哭别哭啊!”一邊就把事情答應了下來。
“有事好好說,哭什麼。”大師兄搖了搖頭,我知道他還是和往日一樣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落淚——或者說,他不久前笑着說自己“善良”就是訴說事實。
站在清德觀前的是一位面容清麗的女子,衣着樸素,深褐色的長裙上一眼看過去至少有三個補丁,還有些許灰泥,看得出來她一路過來風塵仆仆的。那時候她的眼眶都紅紅的,見大師兄把銀子遞過去還給她時,就忍不住直掉眼淚。
她向我們哭訴,她自幼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哥哥相依為命,可現在,她的哥哥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了,所以她就想請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