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後見到你哥哥是什麼時候?”我問,“他在做什麼呢?”
“我哥哥……哥哥跟他認識的一個人去、去那個什麼會……同富會!然後、然後就……嗚嗚嗚嗚嗚嗚……”
同富會?我們聽到這個詞後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一副困惑的表情。
“我沒聽說過。”大師兄說,“不過既然答應了幫忙,我會幫你問問。”
“怎麼問?”我問。
“到淮安找那蘿蔔,他結交的人比較多。”
“好。”
臨走前,大師兄還是把銀子全數還給了那個女子,并不是他不幫忙,而是:“這些銀子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但對你來說卻是全副的家當。”他笑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全數送人?要是你托的那個孩子把東西給了個連信都不看,全當白撿銀兩的人,那要怎麼辦?”
“那、那我可能會從山頭跳下去……”她還沒說完,大師兄便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慰,動作很溫柔,但嘴上說的卻是一通教訓:“你這可是孤注一擲,自己給自己制造絕望啊!小姑娘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怎麼能把希望全賭在一件事、一個人身上……”
“嗚嗚……我、我一時間真的想不到辦法了,我好想哥哥……”她抽泣了起來,身子都一顫一顫地,哭着哭着,下意識就想往身前的人挨去,可她馬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生生僵住了動作——大師兄見狀,便随手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帶,讓她可以靠在他肩上哭。
“沒事,别憋着,等情緒宣洩完了,會舒服點——那樣的話,就再也不會想不開了。”大師兄笑了笑,“不過可别哭太久,明天眼睛腫了,就不漂亮了。”
“……謝謝。”
最後在臨走前,她告訴我們一個信息,關于那封信上落款的那個“章”字——這是她和她哥哥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