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添絕望。
看守們的眼神從無措漸漸變成了痛徹心扉的絕望。
我好像理解這種感覺,明知不到幾天就要步入死亡,卻無法改變,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還不如不說出來,不去點破……
京官沉默了許久,冷靜下來了,竟下意識用目光尋找沐臨的身影。
在高堂的桌案邊上的沐臨沒作聲,他在剛才的沉默時間裡就已經沏好了茶,親自遞了上去給京官。
而後,也先後給我們遞來了茶。
不知是茶香的緣故,還是看沐臨深邃的眸子便有種安心的感覺,這一陣子,心情好像沒有那麼沉重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過劫獄的人有什麼特征?”知道看守是被打暈的,沐臨也沒問劫獄人的相貌了,隻是想找出一點信息。
“……有、有一點,是深粉色的衣角……”看守們回憶道,“還有,好像是個男的……”
“可以了。”沐臨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看向京官,“大人可以下令把城裡穿粉衣服的男子都捉來京衙審問,封鎖城門口。”
“……那他劫完就換衣服怎麼辦?”京官問,“而且這工作很複雜,要動員很多。”
“你願意的話做做樣子捉幾個粉衣男子回來就行,反正我們都清楚殺手就是秦淮秀。”沐臨平靜地,“關鍵是要捉到秦淮秀,然後指證劫獄是他所為。”
“可要是他換下了粉衣服呢?”一個捕快問。
“他平日裡是粉衣示人的,照捉便是。”沐臨平靜地。
“沐老爺,你這、這……”京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個形容詞:“夠陰的。”
在捕快行動之前,沐臨拉過凜鋒寒的手,輕聲地:“我們去查封醉花樓。”
而後,他看向了我們。
“行,我們跟你一起去。”大師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