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便找鄭流風幹了一架。”直到許久後屋裡隻剩寥寥幾人時,大師兄才告訴了我們實情。
這時候屋子裡僅剩我、大師兄和五師兄。
“卧槽?什麼情況?”五師兄驚訝地。
“我總有些疑問,想親自問個清楚。”大師兄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小玉好像隐瞞了什麼。”
“啊!?”一瞬間,屋子裡發出了很響亮的一聲,以緻于我可以确信發出這一聲的不止我和五師兄——
果然,我一轉頭,就看見忽然闖入的蔔淵,他手上還端着一盤紅棗糕點,似乎是要拿來給我們的。
“昨晚他這麼晚回來,路癡不是全部原因。”大師兄道。
“啊?什麼什麼?”蔔淵一激動,差點手裡的糕點都要砸大師兄臉上了。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别嚷嚷!”大師兄斜了他一眼,“昨晚你靠那麼近都沒聞到香味的嗎!?”
“……啊?”蔔淵把糕點擱在桌子上後,有點發懵了。
“和今天早上的一樣,所以說,昨晚他是先洗了澡再回來的,但平時他又不會用那麼濃的香料,所以我猜想,這是用香味來遮蓋什麼味——血腥味。”大師兄正色道,“之前他一個人出去也遇到過襲擊,我不放心啊,大半夜就跑出去找初雪樓的人了,還真就讓我找着了鄭流風。鄭流風這個人我清楚,他不說謊……”
蔔淵不禁地:“你們綠苑和初雪樓不是敵人嗎?這話說得怎麼像情人似的,還這個人你清楚……”
大師兄:“……你有完沒完,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了!?再說了,了解對手很奇怪嗎!”
五師兄:“了解對手不奇怪,可是哥你在這奇奇怪怪的地方還要解釋就顯得很奇怪了。”
“知道了知道了,閉嘴。”大師兄忍無可忍地敲了他腦殼一下,随後,他的語氣便沉了下來,“我問鄭流風,虞天山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說着,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聲音越發地低沉,“真的是小玉。”
“我靠!”五師兄和蔔淵同時道。
于是,等到二師兄回來推門而入之時,迎接他的是四道可以成為犀利的目光——
“怎麼了?”二師兄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可能都意識到這種眼神太過吓人了,我們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斂了斂目光,就一起露出了笑容——下一刻,二師兄當機立斷地退了出去并且一下把門關上了。
二師兄:“我可能開門的方式不對。”
房間裡的空氣一瞬間變得沉默……還是我最先反應過來跑去開門的。
“裡邊那三個人可能是傻了。”我朝二師兄笑了笑,解釋道。
“嗯……”二師兄點了點頭,似乎是接受了我的這個解釋。
“咳咳!”不過,裡邊的那三個人倒是抗議般的低咳了幾聲。
“你們剛剛在讨論什麼?眼神跟要削人一樣。”二師兄這才走了進來。
“沒有沒有,哪有要削人啦!?”蔔淵忙擺手解釋,“我們這是要保護你的眼神!”
“……?”二師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就是……就是……”蔔淵似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就是”了好一會兒後索性就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他:“你昨晚哪傷着啦?還疼不疼?”
“卧槽!”五師兄瞪大了眼睛剛咧開嘴即将要放飛自我之際——被大師兄一把捂住了嘴。
“現在的時分是人家午睡的時間,别擾民。”大師兄面無表情地。
“你們知道了?”二師兄倒也沒推開蔔淵了,“我原本沒打算告訴你們的。”
“我知道啊~”大師兄笑了笑,“我是誰啊?哪能瞞得住我?”
“……知子莫若母?”不知怎麼的我腦海中馬上就想到了這句話,更糟糕的是,它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了。
“……”大師兄看向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是啦是啦,都是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讓人省心,我這老大都當得跟媽一樣了。”
“媽。”五師兄随即就狡黠地笑了笑——“卧槽!媽你又打我!”
“好了,跟媽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大師兄揉了揉拳頭後對二師兄道。
“……”二師兄看着他的目光裡都透出了一種看什麼智障的感覺,而蔔淵則是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後就沒心沒肺地大笑了起來。
“我跟我家閨女說話關你什麼事?”已經代(放)入(棄)角(治)色(療)的大師兄一把就拎開了蔔淵。
“怎麼不關我事啦!媽!我是你女婿!”蔔淵笑着掙紮道。